贾琥也不说话,在蒲团上跪下,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又站了起来,伸出双手将摆放在供桌上的藤条捧起。
贾琥:“待会儿鞭子下去,不准大喊大叫。”说着,走到几人身后,挥起了藤条。
藤条落在贾瑞的身上,“哎呦!”大叫一声,贾琥反手又是一鞭,斥道:“再喊再打!”
贾瑞疼的满头大汗,只哼了一声,没敢大叫。
接着,除了贾兰和贾环,每人都挨了一鞭。
贾琥:“知道为什么打你们吗?”
没有人说话,贾琥又赏了他们每人一鞭,又问道:“知道为什么打你们吗?”
贾瑞喉结动了一下,吃力地说道:“我不该纵容他们打闹学堂。”
话音未落,一鞭子便抽在背上,贾琥望向宝玉,“你来说。”
宝玉口齿不清地:“我、我.....”
贾琥气恼地给了他一鞭子,又望向贾琮,“你说!”
贾琮的脸更白了!
啪的一声,又是一鞭子下去,贾琥的目光又转向贾菌。
贾菌已被唬得神志昏迷,直愣愣地望着贾琥。
贾琥叹了一口气:“咱们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说到这里,他将眼光扫向贾瑞,又扫向贾宝玉,接着说道:“今日你们能坐视环儿被外人欺辱,明日家族陷入危机,你们是不是也袖手旁观,甚至为了保全自己落井下石!”
顿了顿,“俗话说的‘物伤其类’,‘唇亡齿寒’,我自然有些惊心。”
“二叔.....”跪在一旁的贾兰说话了:“我错了,您打我吧.....”
贾琥:“看看,看看,兰儿都比你们这些做叔叔的有担当!”又对贾瑞说道:“太爷年岁大了,以后就安心在家养老,每个月十两月钱。至于你,若想读书就继续呆在学堂,若是不想,就去找叔祖。”
贾瑞:“是。”
“我托兰儿的外祖父,国子监祭酒李守中李老大人从国子监聘请了几位老先生,他们会教授你们学业,希望你们能够认真学习,早日考取功名。”
这时,焦大出现在祠堂门外,贾琥走了出去,问道:“什么事?”
焦大:“二爷,李贵几个的家人跑到荣庆堂找老太太哭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