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大半夜做饭给我吃。”
顾喜喜一边烙饼,瞥了眼说,“不必客气,我饿了一天,也要吃饭的。”
“还有景兰的份,等她醒来吃。”
到后来顾喜喜越做越熟练,她不禁想,纵使自己不擅长的事,只要想做,也能做得还不错。
一连烙了十几张饼,顾喜喜收工,与慕南钊对坐吃饭。
吃蛋饼,喝热乎乎的蜂蜜水,简单且美味饱腹的一餐。
顾喜喜边吃,抽空问,“对了,中午回来时,你有什么话说?”
慕南钊喝了一口蜂蜜水,半垂着眼帘放下碗。
“你为什么一直都在怕我。”
这个问题来的毫无征兆。
顾喜喜喉咙口一紧,忍不住呛咳起来。
慕南钊自然而然伸手为她拍背顺气,神色从容。
“你看,你有多怕我,或者说,忌惮?戒备?”
“你的反应可骗不了人。”
自从慕南钊解毒之后,体温不再冰冷,手心也是暖和的。
可顾喜喜却感觉一股寒气从他掌心传入她的后背,冷的她心脏一阵收缩。
她渐渐止住了咳嗽,放下手中没吃完的饼。
“若我现在说没有,你根本不会相信的吧。”
慕南钊望着她,不置可否,“你我相处的时日不短,也算共患过难。”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理由。”
顾喜喜沉默了片刻。
当她抬起头直视慕南钊时,神色间已经没了半点不安。
“自保。”
“一如你我初相识,我说过的,我只想平安过自己的日子。”
“我有自知之明,从没想过与你沾边,你我能一路同行至今,纯属桩桩件件凑巧。”
“你我实则各有各的路,并非真正的同路人。”
“从前你如蛟龙潜底,不得已留在我家,不过我猜,这场仗打完,要不了多久,我就要祝你荣归了。”
慕南钊死死盯着顾喜喜的眼睛,脸上全无表情。
“你就这么想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