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是用来兜底的,期望这种臭水沟上面的井盖能照顾人性,那真是大可不必了。
又酌了一口,林雅放下杯子,倚靠着椅背:
“她们呢?”
“一个肋骨骨折,一个轻微脑震荡,两个多处软组织挫伤。”
叙述着情况,秦澪是真的麻了。
发生其中任何一个事情,那都足够让她忙破头皮,现在来了个大四喜,另外这个什么姓文的小姑娘更是大麻烦,如今文化战略正推进到深水区,这些个遗老遗少当年不知道留下多少人情,真要闹起来,压根不是她一个蛐蛐辅导员能管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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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系导师已经去当地派出所调停,之后还得去医院陪同,校内风气的整顿,各种人情往来,事务处理,真就是裤兜里掉进屎,连躲都没法躲。
越想越气,再看看眼前这个镇定自如的男生,年轻的辅导员再次炸了毛:
“瞧瞧你都做了什么?!”
“哈。”
摇了摇头,林雅不想在这方面废话。
学校是管理者,而管理者大多连牲口都不如,她们考虑的是维稳,是考虑如何保证大多数的利益,一些细微方面的处理,能看你一眼都是难得的好人。
就最朴素的情感来说,对方挑衅在先,被揍属于是活该,可是在法律法规看来,嘴炮是无足轻重的,打架就是过了底线,法律是维持稳定的工具,对一切都应如此的工具,压根就没有人情味可言。
想着,林雅弹了弹指甲,总算说了一句有营养的话来:
“民事调解呗。”
“什么意思?”
“就赔点钱,双方鞠躬道歉,权当无事发生。”
撇了撇嘴,林雅是真的讨厌这种人情拉扯。
他是一个男生。
一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男孩子。
就算刨开所有外部因素,单纯论现在社会对男性的优待,压根也不可能上升到刑事案件的程度。
再说了。
你一个女生被男人给打了。
这话她们要是说得出口,那认栽就认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