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还……这么狼狈。”

不大的房间里，眉目英俊的男人双手撑在桌面上，似笑非笑的打量眼前少年。

“怎么？不欢迎我？”

红发少年懒散的窝在独属于他的单人沙发里，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勾魂摄魄，笑起来时眼尾的泪痣熠熠生辉。

“哪里，小南少驾临寒舍可是蓬荜生辉啊。”

男人笑着调侃回去，将泡好的奶茶放置在他面前的小桌子上，桌面上还有各种各样的吃食。

“日山哥哥，我要死了。”

南岁端起杯子浅抿一口，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话会对对方造成多大伤害。

“开什么玩笑呢，你可是要长命百岁的啊。”

描摹着少年那张漂亮至极的脸，张日山垂下眼帘，敛去其中的情绪。

他拾起桌上的柑橘，缓缓剥开，嘴角是浅淡宠溺的笑意。

“没有骗你，我真的要死了。”

一只苍白透明的手出现在眼前，张日山剥橘的动作一顿。

他抬起头，笑容逐渐僵硬。

“阿岁，不要开玩笑好不好……”

男人的眼眶肉眼可见的泛红，内里翻涌的情绪令人心惊。

对上他的眼睛，南岁毫不在意的笑笑道：“没必要跟你开玩笑……”

“别说了。”

话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张日山蓦的起身，来到他跟前蹲下，握住他已然透明的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你哭什么？”

南岁避而不答，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水。

少年眸中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却独独没有对他的喜欢。

某种意义上来说，021说得对，南岁很渣。

他与张日山曾经在一起过，大概半年吧，唯二时间最长，首个面基的网恋对象。（放心！啥都没做过！绝对双洁！）

“我现在是以魂体的方式出现在你面前。”

他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回在眼前打量了一会。

“我的肉体已经腐败了。”

少年语气异常轻松，却给听的人带来了异常大的打击。

张日山仰望着他，半晌，苦涩的垂下眼帘。

他扬起悲凉的笑容：“说吧，想让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