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桉摇头,“老师对我有恩。”

提到这,齐林也就不再劝说了。

他给郁桉转了一比钱,是今天唱戏的工资。又看了眼时间说,“今天真的多谢你了,这么晚了,我开车送你吧。”

郁桉收下转账,朝他晃了晃手机,“不用了,刚好领了钱,我打车回家。”

齐林没坚持,便说,“那你注意安全,回家报个平安。”

郁桉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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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桉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客厅已经空无一人。

洗完澡回到房间,就被人抱住。

他快速转身,将人推开后,打开房间内的灯。

郁清被他甩在一旁,表情错愕,似乎是不相信郁桉会这样对他。

他喊了声,“哥哥。”

郁桉没应,只说,“出去。”

郁清看清他眼底的冷漠,眼圈都红了。

他从来没见过郁桉这样的眼神,似乎早就将自己排除在他的世界外。

心底莫名涌上的慌张,郁清迫不及待解释。

“哥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时拽你下水,那个时候我身不由己,你知道的,我不会游泳,当时我很害怕,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说着他就泪雨连连,清秀的脸庞上满是愧疚,好不可怜。

郁桉不为所动,直接将他拖拽了出去。

郁清察觉到什么,用力地抓住门框,脸憋得通红,道出这次来的真实目的。

“你是不是去剧院了?你还在偷偷学习舞蹈!哥,你忘记妈妈的病了吗?!”

郁桉眼神彻底冷了下来,直接拽住郁清的长发,将他推出房间,“滚。”

郁清头皮一痛,整个人都呆住了似的,直到门在他眼前“啪”地一声关上,他才反应过来。

他哥竟然拽了他的头发?

郁桉竟然拽了他的头发?!

他眼眶通红,眼泪无意识滑落。

回到房间,他将摆放整齐的十七只小猪玩偶全都推在地上,似乎是不能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又上前用脚踩了几下。

他跑到镜子前,摸着自己这头齐腰的长发。

从他十二岁开始留长发起,郁桉就会帮他洗头发吹头发,后来还特意为了他去学了护发。可现在,他怎么能这样对他?!

郁清忽视心底的不对劲,给郁宥打了个电话。

一想到今天秦然和他哭诉的话,脚底如有寒意爬上脊背。

他绝对不允许郁桉去剧院,让妈妈重新想起他来,他才不想又回到那又破又小又脏的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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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桉睡觉前换了一身睡衣,隔日一早便去了剧院。

这一天照旧是跟着训练。

苏速等他们拉伸后,才去找郁桉,问他头发护理的流程。

其余人听到后,也跟着围了上来。

男性雄性激素过多,到了一定年纪很容易导致脱发。

再加上剧团忙起来,连轴转也是有的,更别提舞蹈演员对妆造也有要求。

头发被弄多了,也就变得脆弱和容易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