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请安然查询,但医护人员众口一词,声称救治时,她手中空无一物。
失落之情油然而生,戒指作为小茜涉足雅文生活的唯一证据,如今彻底消失无踪。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雅文虽不甘,也只能接受。
她在医院休养数日,身体渐趋康复。其间,杨正华犹如人间消失,始终未曾露面,仅留下一笔资金,委托安然照料雅文。
雅文并不愿见他,对他的伪善厌恶至极,再无半点留恋。
安然建议她在医院多住些时日,称此处条件优越,无人胆敢加害,安心疗养最为妥当。对此提议,雅文颇为认同,挑选一间贵宾病房,移居至高层十六层。
窗外,辽阔海域一览无余,海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范阿姨与一名专业护士轮流照料,雅文日常生活无需费心。唯有夜幕降临,房间内仅剩她一人,特护下班回家,范阿姨则在相邻小屋休息。
安然近期忙于重大案件,无暇陪伴。但居住在高层病房,雅文反倒觉得比家中更为惬意,至少不必终日忧心忡忡,亦无需担忧再度遇险。
小茜再如何怨恨,欲伤害她及腹中胎儿,也不可能闯入私家医院,突破遍布监控的高级病房。
每晚,雅文皆能安心入眠,等待时机成熟,待孩子更加稳固,再出院与杨正华摊牌。
二人之间的恩怨,必须找个恰当机会做个了断。
尽管表面上病情已有好转,雅文却发现自己再次开始频繁地梦见那些已故的亲人——父亲、母亲,以及那位至今音讯全无的哥哥。他们在梦中静静地注视着她,眼眸里流淌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与不舍。每当雅文试图伸手触碰或是倾诉心中的思念,亲人们总是瞬间消失,只留下她在夜的寂静中独自醒来,满身冷汗,泪水沾湿了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