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来这里的目的嘛……”谢子午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一脸肃穆:“是为了完成母亲的心愿,她一直盼望父亲回来,哪怕只是他的遗骸或骨灰,如果有生之年看不到他魂归故里只怕是母亲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我一定要帮她完成这个心愿。”
这是一个和欧阳教授完全怀着同样使命的人,自然引起了教授的强烈共鸣,他用力拍着谢子午大声称赞:“好孩子!好孩子!你没有辜负你的父母,你一定会成功的!”
“可怎么才能找到他呢?”王一行道:“不是我泼你冷水,还有欧阳教授,你们家人具体是在哪里遇难的谁也不知道,加上过了三十年这么长时间,又能剩下什么呢?”
谢子午很坚定:“所以我要找到一个人,只有她才能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去找他们!”
我若有所思:“你说的是采蘩,确实也只有她才知道一切。”我眼神突然凌厉:“有一点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采蘩的?有谁告诉过你?”
“是你们告诉我的,”谢子午笑道:“她是叫采蘩吧?你们断断续续提到过好多次她,至少让我知道了三点信息,你们一直在找她,她也参加了上一次考察队,最重要的是她至今还活着,有了这些还不足够了么?”
我和王一行相顾哑然,的确有时谈及采蘩的时候并没有忌讳其他队员,特别是第一次遭遇罗汉王几乎全程都是在说采蘩。谢子午指指自己脑袋:“有时想知道某些事不一定要别人告诉你,只要善于分析就能做到,我做过测试,IQ至少在一百六以上。”
我又问:“既然你只想寻回父亲,为什么不能公开身份呢,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秘密,就像教授也是为了找家人,难道还怕王队知道你是莫老师的儿子会把你踢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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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午神色黯然:“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有些东西不说我也知道,父亲性格孤僻不会跟人打交道,一直人缘不好。说起来有点可笑,因为父亲我和母亲一直来算是自卑地活着,让你们知道我是莫离恨的儿子对你们来说也不见得是多么重要的事,不提也罢,一切顺其自然呗。”
欧阳教授正色道:“那你就错了,再卑微的父母也是儿女一生的骄傲,你堂堂正正大声说我是莫离恨的儿子那又怎样?”
是啊,我深有感触,有时街边看到肮脏疯癫的乞丐流浪汉,心里也在想,他们的父母呢?即使如蝼蚁一般活着,即使被世人万般看贱,总归也是某两个人的掌中宝心头肉。谢子午很惭愧,也很感动:“是我错了,感谢教授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