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烫回到家里,老婆刚刚下班,正在厨房忙着做饭。郑大烫头伸进厨房看了一下,走去对面房间,在床沿上坐下发呆,越想心里越气,他想自己今天一天,真是晦气,从大清早在梅城汽车站,吃了那个肥婆的瘪之后,接着又吃了一天的瘪。
这个世道,怎么一个晚上全变样了?自己不仅走路没有风了,好像特意走到路边上,还有人故意来撞你?方国飞公司的那几个保安,就是在那里专门等自己的,外面大门口这家伙,有意在找自己的茬,连那个姓包的,他和那家伙说的话,都是故意让自己听到的。
早几天,哪怕昨天,姓包的看到自己,哪里敢这样和自己说话,这么嚣张,真是一点数也没有。
老婆走到门口,和他说,好吃饭了。
郑大烫还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好像没有听到,老婆走过来,走到他跟前,和他说好吃饭了。
郑大烫突然起身,一把抓住老婆的头发,把她摔到床上,老婆“啊”地一声叫,郑大烫想起刚刚姓包的说的话,他左手掐住老婆的后脖,把她的头摁在被子里,让她发不出声,右手握拳,头上身上地击打着。
打到自己直喘粗气,这才放开她,甩了甩打疼的右手,骂了一句“婊子”,然后走去对面饭厅,坐下来吃饭。
今天没有喝酒,他匆匆地吃完了饭,就下楼去,骑着自行车出去。
大门已经关上,边上的小门开着,不过从边上小门走,要过一个台阶。郑大烫骑到门口把车刹住,下了车,把自行车提上台阶,推着车准备出门。
“站牢!”
从传达室里传出一声大喊,不用转头也知道,就是前面那家伙。郑大烫感觉头皮有些发紧,站住了,转头看着他。
“喂,江西的,你是不是江西的?”那家伙走到门口,用下巴冲郑大烫抬了抬,郑大烫没有吭声。
那家伙拍拍自己的胸脯:“我梅城的,你要是不服,随时来找我。告诉你听清楚了,以后进门出门,离大门五米,就给老子下车,推着车走,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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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烫没说听到,也没说没有听到,他推着自行车出了小门。
郑大烫骑着车到了后沥路的锻压件厂宿舍,上了二楼,这里有一间宿舍四个人,其中三个都是江西人,还有一个是梅城江对面马目的,这人基本不在宿舍里待,也可能是在避他们。
这个宿舍,就成了郑大烫他们江西的据点,不光郑大烫经常来这里,在梅城打工的其他江西人,吃过晚饭也会来这里。大家在这里聊天打牌,碰到哪个发工资的时候,也会买两瓶一块钱一瓶的“千杯少”白酒,一大包花生米和兰花豆,大家一起喝喝酒。
郑大烫进去的时候,已经有六七个人在这里,郑大烫一走进去,几个人都叫他大哥,郑大烫和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