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杭徽公路,开进这条岔路,郑大烫看着心里一阵发凉,心想完了完了,到了这种地方,自己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车开到一个山坳,路边是一座废弃的采石场,一片的荒草和乱石。
驾驶员回了回头:“东哥,这里可以吗?”
结巴点了点头:“就噶。”
两辆车在乱石堆边停下,大家都下了车,东哥没有管其他的人,他爬上一块大石头,蹲在上面抽烟。
瘦子和其他的人,带着郑大烫他们四个人,往乱石堆里面走。不一会,从荒草和乱石中就传出他们的一声声惨叫。
东哥蹲在那里,抽完了一支烟,又抽了一支,两支烟抽完,里面的惨叫声也停息了,变成几个男人抽抽搭搭的哭声。
东哥站起来,拍了拍手,伸头朝大石头下面看看,然后跳了下来。
东哥朝采石场里面走去。
郑大烫他们四个人,每个人身边都站着两个人,还是把他们的双手反剪到后面。这四个人,只这两支烟的功夫,已经变得鼻青脸肿,脸上衣服上血呼拉兹,要不是有人用手叉着他们的腋下,他们连站都站不住。
跟着郑大烫来的那三个人,不停地哭着,一边哭一边头朝郑大烫歪着,求饶说,自己根本连到杭城来干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他叫他们来的,要是知道到杭城来找人寻仇,他们肯定不会来。
东哥走过去,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在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红肿处,用力地按了一下,按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圈按下来,东哥走回到郑大烫面前,看看自己的大拇指上沾了血迹,他伸手在郑大烫衣服的干净处刮了两刮,然后看着郑大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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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不痛?”
郑大烫这个时候早就已经破防,哪里还有什么杀气和英雄气概,他点了点头。
“喔,喔,喔出来。”东哥手指勾了勾,接着用普通话说:“你不会,不会话都不会讲,讲了吧?推理学就是这样说,嘴巴在,在这里,就要讲,讲话,问你就要回,回答,要有礼貌。再,再问你一遍,痛,痛不痛?”
“痛。”郑大烫点了点头。
东哥伸出手,郑大烫以为他又要来按自己的痛处,头下意识地躲了一下,结果后脑勺马上挨了一个巴掌。好在东哥这次没有按他的痛处,而是用手指在他的太阳穴上叩了叩:
“痛就要记,记牢,知道没,没有?”
郑大烫连连点头,然后马上想起什么,说:“记牢了,记牢了。”
“记牢就,就好。”东哥也点点头,他接着朝四周看看,问郑大烫:“你知道,知道这里是什,什么地方?”
郑大烫说不知道。
“AH,这里是安,AH。为什么要带你,你们到这里来,你记牢,这里记牢了,和痛,痛一起记牢。”东哥说着又叩了叩郑大烫的太阳穴,“哦哦,不是记,记牢,是忘,忘记,什么梅城杭城,杭城梅城,你都给我,通通给我忘,忘记了,连浙江都给我忘,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