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飞一怔，心里有些慌乱：“他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哪怕是女人找到她的办公室里，让她把方国飞让给她，徐爱莲回家，也没有和方国飞说。但今天这事，她觉得太重要了，她必须要得到证实。

吃过晚饭，徐爱莲给方言洗了澡，把他抱上床，给他读了两个故事，哄他睡着了，徐爱莲没有陪方言一起睡，而是起来了，走到外面客厅坐着，眼睛盯着电视机，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要是换作方国飞，或者任何脑子清楚一点的人，今天这电话，他就不会打给徐爱莲，而是会打给方国飞。方国飞在确认郑长生已经滚回到江西去的情况下，他为了息事宁人，为了不给自己以后留麻烦，大概多多少少会给郑长生打一点安家费。

方国飞走过去，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晚上应酬，他喝了不少的酒，一身的酒气。

对郑长生来说，他觉得自己今天打出去的，是一张好牌，没想到根本就是一张烂牌，他把自己的底牌全都打出去，这事就结束了，他再也没有什么牌可打。

徐爱莲摆了一下手，她说：“我问你，方国飞，我是不是方言的妈妈？”

徐爱莲说好，“那你今天应酬完了，回家一趟。”

方国飞说好。

而一旦郑长生给徐爱莲打了这个电话，方国飞又知道了，郑长生再想去找方国飞，一分钱他也不会给，情愿你来的时候，他花一倍的钱找人再教训你一顿，也不会把这钱给你。

“好，有你这句话就好，你给我记住了。”徐爱莲站了起来，“我不会让方言长大以后，像你一样的。”

“今天，有个叫郑长生的人，给我打电话了。”

这样的孩子，长大之后，除了吃喝嫖赌，变成一个废人，还会干什么？方国飞是这样想的。他因此总是要给方言难堪，给他醒醒脑，让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要那么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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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爱莲重新坐下，她看着方国飞说：

这对方国飞来说，是原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