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保卫家国,当死在战场上是不错。可他们却被西凉人迷晕冻死,死得确实是很憋屈。”

赵竟认可地点点头,转而又说,“可是李相有没有想过,自五年前一战,我们北夏历经了多久才勉强恢复了现在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

士兵奔赴战场想要看到的难道不就是这样一个盛世么?”

“那几个士兵是死得冤枉,北夏自不会让他们白死,也会给他们讨回公道,但不是以兴战事的方式。”

“这个时候兴起战事,那百姓定然是过不好这个年。

这难道是死去的那些士兵们想要看到的么?

还是说,李相想看到这样的场景?”

赵竟轻轻地掸去衣袖尘土,言辞平淡地说道。

李雍听闻此言,心头一震,连忙解释说,“摄政王殿下慎言,微臣从无此意。微臣只是觉得不可任由西凉人嚣张下去。”

“西凉人是嚣张不错,但这不是当前紧要之事,

臣认为当前紧要之事是好好查清楚我们北夏国为何会出现西凉人,而这西凉人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他们又是怎么孰知臣与左相的路线的。”

赵竟扭头看向鸾座上的天子赵誉,拱手说道。

赵誉扫了一眼争吵的三人,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说,“场中是否有内应一事,朕会着人仔细查清。”

“至于李相你说的兴战事,就不要再提了。”

“可是皇上.....”李雍追着说。

“没有可是,就这么定。”天子赵誉摆了摆手,皱眉说道,“在冬天兴战事于我们不利,年关将近,还是让百姓们过一个好年。”

“是,皇上英明。”李雍低头拱手说,低着的眼睑遮掩住了眼底的不甘。

这时,薛谷行站了出来,汇报说,“皇上,微臣有一事想要说一下。”

“薛太尉但说无妨。”

“皇上,据微臣对西凉的了解以及那几个士兵的尸体已经凉透的判断,微臣认为,这一次猎场狩猎,恐怕并非是有内应,而是他们自己摸清了路线,早就在森林里埋伏好,才有了后来殿下与左相遇刺一事。”

薛谷行缓声解释说。

“薛太尉所言并不无可能,只是,最近春节将近,还是要小心行事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