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听闻你又去求父皇放那丫头?”公主柳眉轻挑。
萧逸迈进寝宫,室内暖香缭绕,却驱不散他满心的寒意。
见着公主,他长腿一屈,抱拳行礼,头深深埋下,声音里满是恳切与焦急:“公主,悠悠病重,实在可怜,还望公主高抬贵手。”
每一个字,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牙缝中艰难挤出。
公主正端着茶盏浅饮,闻言,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汤溅在指尖,她吃痛怒起,柳眉倒竖成两把利刃,美目圆睁,死死瞪着萧逸
接着说:“高抬贵手?你就只惦记她!”话落,她手臂狠狠一甩,那精致的茶盏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哗啦”一声砸在地上,碎瓷四溅,茶水泼洒开来,洇湿了一片华丽地毯。
萧逸身子一颤,却咬着牙没退后半步。
公主几步走到他身前,仰起头,近得呼吸都交缠,她眼中怒火灼灼:“好,你陪本宫去狩猎场散散心,兴许本宫心情好了,能考虑饶她一命。”
说罢,她伸出手指,用力戳了戳萧逸的胸膛,那尖锐的护甲差点划破衣料。
萧逸拳头在袖笼里攥紧,指节泛白,脸上闪过一瞬的挣扎与不甘,可转瞬,他又低头应道:“谨遵公主吩咐。”
公主这才满意地收了手,扭头唤婢女备马,裙摆飞扬间,透着不容拒绝的骄纵,留萧逸在原地,满心忧虑如涨潮的海水,几近将他淹没。
狩猎场上,马蹄扬尘。
公主纵马飞驰在前,时不时回头挑衅似的看向萧逸。
萧逸无心于此,却只能勉强跟上。突然,一只小鹿奔出,公主兴奋搭弓,却不想弓弦崩断,箭射偏了方向,直直朝着一旁草丛飞去。
草丛里传来一声惊呼,竟是个小宫女。箭擦着小宫女头皮飞过,吓得小宫女瘫倒在地,嘤嘤哭泣。
萧逸赶忙下马安抚,公主却恼羞成怒:“一个贱婢,有什么好哄的!”
萧逸忍不住道:“公主,人命关天,莫要如此。
”公主气得脸通红:“萧逸,你竟敢指责本宫!”
气氛愈发紧张,好在回宫途中,公主气消了些,只说再看萧逸表现。
萧逸一回牢房,余悠悠见他满身疲惫,轻声问:“萧郎,可是不顺利?”
萧逸摇头隐瞒,只说快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