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父母一样,孩子在身边时只觉得碍眼,不懂事,失去了才知道那是自己的命根子。
经过女儿的起死回生,司马贵忽然就意识到司马明月的重要性。或者说,司马明月一直都很重要,只是在身边时候看不到而已。
司马贵被女儿扶着回到房间后,悔恨和愧疚如同一把尖刀,扎的他难受,他不知道怎么弥补女儿十七年的委屈,只能哭着道歉。
“对不起,明月,爹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这些年,让我的女儿受委屈了,我,我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司马贵先是哭,哭完又是笑:“好在老天有眼,给我一个机会,我女儿活着回来了,明月,你相信爹,爹一定会好好弥补你......”
司马明月苦笑着摇摇头,她确实委屈,可对面的人毕竟是她爹,看着他如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心还是软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如今我没事回来了,您还活着,一切都来记得,来得及......”
想起前世婚后就再也没见过司马贵的遗憾,司马明月泪光闪闪。
司马贵抬手帮女儿擦掉眼泪:“我女儿说得对,来得及,待我明天回家,就休了王氏,送她去衙门,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还有,我女儿回来了,我要把交给老二家生意拿回来,他们如此待我,我定然不能便宜了他们。”
司马贵说着,坐在椅子上,开始盘算了起来。奈何这些日子,他被药物掏空了身子,脑子如同浆糊,一思考,只觉得七窍如同被塞了泥巴,只觉得难受的很。
司马明月看她爹的样子,并未着急,而是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自己则坐在他旁边,耐心的分析道:“爹,您听我说,您说的这两件事,恐怕都不行。”
“先说王婉,您休妻,祖母第一个就不同意。先不说她好面子,单说王婉,就是她让你娶的,或许从您娶王婉的时候,老祖母就有自己的算计!”
“再说二叔这里,您的生意那么大,祖母和二叔不会轻易放手的。再说,二叔家还有一个考了秀才的司马耀光,您把王婉送衙门,无疑是让全天下知道司马家大房夫人心思歹毒,谋杀嫡女,这抹黑司马家的事,老太太绝对不会让您做的......”
司马明月说着,看了一眼司马贵:“我总觉得,祖母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你看,就拿您用的药来说,先是她给您香囊,接着王婉给您熬安神汤,这两个东西单独用,问题不大,可两个同时用,就会让您气虚双亏,久用致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