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候府上,萧冉一脸不解的问她母亲:“按说这司马家和咱们家八竿子打不着,且品级地位相差甚远,母亲为何要接下他们的帖子?”
这也不怪萧冉有此一问,她母亲平日里最是讨厌这些名头混乱的宴会和虚假的客套。
再者,无论是什么宴,都讲究一个价值平等,身份对等,那司马博不过是一个五品官,平日里和平南侯也没什么接触,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她们都不该去的。
平南候夫人温氏还没说话,倒是平南候萧文张嘴了:“这事,说来话就长了。”
“鸿运元年,皇上登基,朝堂之上各方势力拉锯,西南一带,尤其是北齐和南齐的边界上,时有摩擦,加上各地悍匪占山为王,扰的百姓四处逃窜。”
“要知道,新帝登基,稳定是最重要的。当时,皇上派我去平乱剿匪。”
“西南一带,山多,很多匪徒占山为王,剿灭起来难度很大,到处流窜,大一点的匪徒帮派甚至自立为王,集结到南齐边境,趁着皇上刚上位的空档,要攻占邱城,抢占江都。”
“我记得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我们在山里缴费,大雪连着下了好几天,山路被封,我们的人马出不去,外面的粮草进不来,将士们冻得饿的死伤无数,原本,我们以为会和很多将士一样,冻死在那里。”
“结果,有人徒步闯进了山里,那一队人马有五十来个人,他们每个人肩膀上背的不是粮食,就是棉服,还有马背上,驮的也是。”
“你们不知道,人在即将饿死和冻死的时候,有人背着粮食和棉服而来,那是一种什么感受。”
“说神仙下凡也不为过。”
“他们就是司马贵和宁熙和。”
“宁熙和是谁?”一旁椅子上慵懒而坐的萧益张嘴问道。
萧夫人接过话头道:“商人宁家的小姐,司马贵的妻子,也是我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