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没有什么愿不愿意的,都不敢怠慢了这一家人,怕日后自己这田里的工具坏了都没人修了。
钢蛋的爸爸其实是个假好人,表面假惺惺的说帮助村民不收取报酬,但一有事就翻旧账,不同意还威胁,村民们也就干脆顺着他们点,唯恐得罪了。
小主,
这一家人的脾性大家都知道,也懒得计较,互帮互助也没什么,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事,那都尽量满足吧。
“瘦猴!出来!”
站在洞外的一个中年男人喊道,他便是钢蛋爸,平平无奇,龅牙倒是和钢蛋一样。
一对夫妇站在队伍中间,面目狰狞,怒目圆睁,怒气全在眼中,似真有火一般。
如今,凌晨太阳刚亮出鱼肚白,风沙要小些,村民们此起彼伏的谈论声却很吵,与风沙吹拂的声音结合有些嘈杂,让人心烦。
钢蛋父母都没睡好觉,脾气当然好不了,自家儿子被欺负,这脸面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窟洞内,余战沙也一夜没睡,静坐于草席上修身养性,听见了声响便穿起布衣走了出去。
“大家来此,有何贵干啊。”
老余一脸讪笑,看着如此大阵仗,顿时就猜到了他们的来意,看来,那小子下手不轻。
“瘦猴呢?他把我们家孩子打了必须给个交代!”钢蛋妈满脸横肉乱颤,还没说个缘由就要人偿命般。
老余些许不适,便剐了那胖妇人一眼,“孙亦啊,走了,可能要几天才能回来。”
钢蛋妈被剐的害怕,没了之前的硬气,“那不行,他把我们家孩子都打的毁容了,他下半辈子还怎么找媳妇,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你们的孩子是叫钢蛋是吧。”
老余收起眼神,旋即笑了笑,这笑笑的阴冷,“我怎么听孙亦讲,是他先动的手,技不如人就不要这么欠,被打也是该。”
“你怎么讲话呢!”
钢蛋爸上前理论,脸都怼到老余面前了。
“难道你们家孩子没说吗?是他先拿石头砸的孙亦。”
余战沙冷笑道,向后小退一步,根本不想理会他。
钢蛋妈并未善罢甘休,“你有什么证据!”
钢蛋爸也跟着一唱一和,“对啊,你说啥是啥啊!快把瘦猴叫出来,我绝不罢休!”
“胖羊儿,一个叫胖羊儿的孩子目睹了一切,不如找他出来问问。”
老余依旧笑脸相迎,为的就是不想让事态升级。
这些村民都不容易,定居边境家里也都贫困,孩子被打的毁容了,确实会影响日后的生活,老余深表同情。
但他绝对不会承认无故的诋毁,这是底线!
“别说这些,两个孩子打架哪分什么先后,当然是受伤轻的错了,我们家孩子都毁容了,你今天要不给我们个交代,我们就埋了你们的洞!”钢蛋妈一脸理所应当,好像天不怕地不怕。
就在这时,远处沙牛走来,扛着孙亦来到了众人身后,有些诧异,旋即穿过人群便来到了余战沙的面前,瞥了前者一眼,便直言道:
“偷酒贼,等我进去搜上一搜,看你还怎么狡辩。”
沙牛一把将孙亦扔在地上,也不顾余战沙,大摇大摆走进了窟洞。
老余被钢蛋妈揪着不放,只能眼睁睁看着沙牛走了进去,不禁心里暗暗叹气。
“偷酒贼?我就说嘛,我家孩子是无辜的,这野孩子小小年纪就偷酒,又能是个什么好东西,绝对是他先招的我们家孩子,还下如此黑手!”
钢蛋妈得理不饶人,一张嘴就没停下过,“可怜我们家这么好的孩子,被他这野东西打的毁了容……”
“狗东西,克死了自家父母!还要来祸害我家孩子!真该死!就是个祸害!”
钢蛋爸越说越气干脆一脚踢了过去。
“你干什么!怎么说话呢!”
老余推开钢蛋爸,将孙亦揽在身后。
孙亦躲在老余身后,抓着他的衣角,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而洞内,沙牛经过一通翻找,把窟洞内搞得面目全非,瓶瓶罐罐碎的碎缺的缺,孙亦洞里本来也就没有多少瓷碗,吃饭的家伙事也被砸了,整个窟洞也是乱七八糟。
这时,沙牛看到了角落的小坑,他摸着黑将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那是个棕褐色的大酒坛,他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什么,那可是他二十年的心血!结果一滴都没剩了。
他手上握着酒坛一角,瞬间面红耳赤青筋突起,呼吸急促间重重踢了酒坛一脚,气不过旋即拿起恶狠狠地向外走去。
“瘦猴,你个偷酒贼!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沙牛怒不可遏,一把将酒坛扔在地上,只听一声清脆,酒坛顿时碎成无数碎片,可谓是火上浇油!把村民的情绪再次煽动!
沙牛瞥了眼余战沙,声泪俱下,“就是他喝了对吧!这可是我二十年的心血!你们拿什么赔!你们这条贱命都不够啊!”
沙牛说的不解气一拳打在了老余脸上,老余没有躲,硬接下来捂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反应不是很大,可旋即恶狠狠地盯着沙牛。
沙牛被盯的露了怯,眼神闪躲退到人群前面。
“哼,看吧,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天生扫把星克死父母,如今又有人给他出头了,恐怕也要被克死了。”钢蛋妈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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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到县城报官吧,一群无赖,官府会制裁他们的,让他们生不如死。”钢蛋爸附和道。
“把偷酒贼!交给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