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雄楚挡在赵山凫面前,刚被数落一通让他心情很不好,看马怀易连正眼都没有。
马怀易应道:“是――”说罢,便打了个冷颤。
斧圣不是普通人,他身上的气势对于常人而言就如同巨山,尽管马怀易有天大的胆子,在他面前也硬气不起来。
“能把他叫来吗?”
“恐怕……难。”
马怀易脸色发白,赵山凫散发的气势让他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带我们去找他。”
“……余老对我有大恩,我马怀易不是背信弃义之人,即便这是斧圣的意愿,我也不能从命。”马怀易并不怕死,但他也只是个三品高手,面对赵山凫那摄人的气势,马怀易全身止不住的哆嗦。
许雄楚刚要发难就被赵山凫拦了下来,赵山凫轻咳一声将许雄楚揽到后面,旋即他目光一凌,居高临下怒视着马怀易。
马怀易有些怯,但也慢慢直了腰杆,他一想到百姓被压迫的遭遇,再大的恐惧也被他抛之脑后,“晚辈只是个普通人,但对义这个字是明白的不得了,所以不管是谁,如果对余老有所企图,踏过我!斧圣也亦是如此,不讲清来意,我死也不会说一个字。”
赵山凫目如猛虎,一双眸子,有着是王者霸气,逼人心魄,马怀易额头的冷汗如雨瓢泼。
“有种!”
赵山凫收起吞人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一只手搭在马怀易肩上。
只是这轻微一下,马怀易差点腿一软。
“你对余战沙的情义,天地可鉴,有你这样的人,我也放心了。”
赵山凫从怀中取出一个匣子,取掉几层布锦,方才交到马怀易手上,“此物乃天山百年梅花折下的一株折梅,是乃药王,百年梅花之精粹,至阳至刚,服用便可通体络八脉,你且替我转交给余战沙,助他恢复内力。”
“这……”
马怀易双手颤抖,捧起这白玉匣子,清澈的眸子里只装下了赵山凫一人,泪水饱在其中,话也鲠在喉中。
“别告诉他我是谁。”
赵山凫笑了笑,带上披帽转身离去,如释重负般。
日子过去两天。
自从药被取走,老余在窟洞里睡觉都睡得不安稳。
为了孙亦的事,老余是想破头也想不出办法,草药没了,孙亦最多只能在自己的引导下止步三脉,没有草药对身体的修复,长久以来孙亦会积累暗伤,影响前途不说,甚至性命都保不住。
但如果止步三脉,孙亦是注定难担大任,时间只剩六年,算上自己要去争夺药王的一年,也只剩五年了,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想重新寻找传人重头开始那是肯定来不及的。
老余也想过将这一身技艺教给孙亦,就算以后不能成为一方强者,那至少传承是没断。
“唉~”
想到这儿,老余叹了口气,接着孙亦又从外面跑了回来,“两天了,藏阳提气功应该也已有雏形了,你练得如何?”
“按你说的,差不多也就刚刚入门,用了这功法,跑步也不喘了,体内也感觉更舒服了。”
孙亦竖起大拇指,“好用。”
“明天便练拳,今天休息休息,去玩吧。”
“真的?”
老余摆摆手,转头又睡去。
片刻,孙亦又跑了进来,鬼吼鬼叫,“老余,老余,外面来了个人,我记得,上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