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我是不该这样,可是…”高茫说着从衣内取出一张告示,这告示与先前古犬锦拿出的不同,它带有金边,可内容是大相径庭,“天工下诏捉拿你,更是连皇上都掺合进来,特派锦衣人与我们一同,带你,哦不,是带名刀‘精辟’回去。”
“你也就不要过多挣扎,天工交待,只要能拿到精辟,不论死活,你也要珍惜自己的这条命啊。”古犬锦说着手微抬,从堂内立马跑出许多锦衣人,严阵以待。
不论死活,这四个字深深回荡在李无岳的脑海里,久久无法散去,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这冰冷的文字就像梦魇缠住他不肯放手,他不想再去回想,回想那个冬天,回想那个熔炉,回想起自己的大哥自己的亲人,全都…全都倒在血泊。
那府邸在脑海里拦不住的被重新勾勒,却发现没有任何色彩,只有黑白,还有一抹红,一抹血红……
他目眦欲裂,血红的眼球狠狠盯着那个画像,嘴唇颤抖想说却说不出话来,委屈充斥在眼中却不知从何说起,他只能去嘶吼,“想都别想!这把刀是他欠我的,是他欠我们一家的!我就算死也不会交出来!”
高茫闭目不去理会,这黑脸还是得由古犬锦来唱,“李无岳,你也是个成年人了,好好想想吧,是这把刀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换而言之,是这把刀重要,还是你的妻儿更为重要,我们不会给你太多时间考虑,一柱香,好好想想。”
说罢,一个锦衣人便在一旁竖起一柱香,香开始慢慢消逝,李无岳听进去了古犬锦的话,他看了看身后的妻子,而自己有个儿子也已经长大了,这难得可贵的幸福,他不想失去…
每当他有想交出精辟的念头,就会莫名感觉自己的腿被无数的手给抓住,那是冤魂吗?他不知道,只觉得这些人好熟悉,好亲切,那是亲人吗?他也不知道,直到那一个个人变得满目疮痍,七窍流血,他害怕了。
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扪心自问,是想要妻儿,可他自问却发现,自己或许会因为选择而一辈子深陷泥潭。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转眼间就快要见底了,可李无岳却觉得无比漫长,转过身来深深拥抱自己的妻子,久久不愿放手,他不知道这次放手还有机会再牵手吗。
他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义无反顾的走了过去,松开了与妻子牵着的手,他的腰间是宿命,他背后是家庭,他的步伐是抉择。
“我选好了。”
李无岳说着拔出‘倚东风’,“他不叫精辟,他竟有一个这么冷漠的名字,他该有一个更好的名字,倚东风…倚东风这个名字我很喜欢,想来大哥他们也会喜欢,来不来感受倚东风的豪兴徜徉,去过的花开飘零,来不及感受世间清晨,晚间流星,只希望有人代我实现,一生好短。”
“我是当今皇侄,我的儿子是圣上侄孙,欧冶他想干什么我清楚无比,不就是想要刀吗?不就是想要我的血吗?”
说罢,他持着倚东风,眼神坚定,“听说我儿子拜了两个厉害的师父,不知道行不行,算了,来不及了,这辈子唯一亏欠的就只有…闺妍,唉…”
“呼——”这时,风起了,世界似乎都静了,李无岳抬起头看着天空,想起曾经所期盼的那颗星星,口中呢喃:“现在那颗星星动了,变成了星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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