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京帝再度发声:“北夷与我有约,不再侵扰大京,李乘人,穷兵黩武,有武却无谋,不过是仗着大京威名而已,不可任储君一职。”
肖公公听出京帝怒意减少,才敢稍微抬头,“文臣谏言,立三皇子为太子,三皇子是文圣弟子,大京文坛都对他评价颇高,朝廷内的文臣都与他亲近,经常在府上宴会。”
“李乘道,没有真才实能,难担此任。”屏风后,京帝的身影越发清晰,不知怎的,似乎大殿之内都变得压抑起来,“听我口谕,立太子之事不容再议,众臣再谏必当重罚。”
肖公公恭敬应道,旋即缓缓站起身,又弯腰躬身,“宦官肖蒙告退。”
肖公公离开大殿,只见殿内一道金光乍现迸发而出,似乎隐隐有龙啸之声,声势如山海翻腾磅礴宛如雷震九天,仿佛这天地间唯他一人,龙啸一出连天地也为之震颤。
肖公公不曾回头,司空见惯般。
与此同时,东宫水庆宫。
七皇子正在宫中歇息,一声龙啸就将他喝得正襟危坐起来,他看向宫外,天色隐隐变化,似乎有了下雨的倾向,他苦涩一笑,“又要下雨了,但看来父皇的神功大成了。”
说着他走出房间,在外却有一苍髯老人正闭目养神,七皇子上前一步,唤道:“舅舅何时来的,恕在下未能迎接,还在房内呼呼大睡。”
苍髯老人闻言转过头来,和蔼一笑,“七皇子言重,你是君我是臣,何来君对臣礼,我那才真是受不起。”
七皇子立马否认,他对舅舅的敬重眼中皆是,“但魏相你同样是我的舅舅,还是需要讲礼。”
苍髯老人呵呵一笑,旋即向七皇子招手,“来,坐。”
七皇子李乘运揽起衣袍款款到苍髯老人身旁坐下,旋即忽然问道:“舅舅忽然造访是有什么事吗?”
苍髯老人双眼微闭,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微风吹过,他的苍髯微拂,老人也随之说道:“京帝出关,时日不过五年,可大京太子却至今没有消息,七皇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乘运扶额思索,片刻,他面露难色,说道:“我猜或许是皇兄皇弟中没有一人能够接此大任,毕竟大京天下还未完定,除此之外我再想不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