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莽领着孙亦回到堂内,唤左右前来,“取酒!上菜!快去!”
堂内是一张大桌子,按说堂也应该是待人接客之所,餐桌是如何都不可能出现的,不过这在玄武堂实属平常,对谭莽而言,吃酒就是待人接客的最高礼仪。
谭莽将孙亦按坐在椅上,自己则坐在一旁,来不及言语,就有堂众带着菜肴酒坛走了进来。
“来!”
谭莽十分豪爽,将一整个酒坛摆在孙亦面前,那桌上牛羊肉齐备,旋即他也拾起酒坛,“孙亦兄弟!喝!大口大口地喝!”
说罢,他端起酒坛仰头猛灌,好似那酒坛里是白水一般,咕噜咕噜地声响,没过片刻一坛子的酒便殆尽了。
孙亦单手握着酒坛,还未来得及,就看谭莽揩了揩嘴,看向这边,“怎的?是瞧不起我这凌水县的酒?孙亦兄弟不肯喝?”
孙亦知道躲不过去,索性大口灌入嘴中,辛辣的酒水让孙亦险些喷出,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直到酒水见底。
他将酒坛放下,脸上已经出现红晕,“好酒!好酒!”
谭莽大笑起来,旋即又拿来一坛酒塞在孙亦怀里,“好!孙亦兄弟豪爽!来来来!今日不醉不归!”
“好,喝!”
孙亦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他举起酒坛与其对饮,较劲一般誓要分个高低,酒水流淌,酒香扑鼻,孙亦渐渐忘乎所以。
酒过三巡,二人甚至连一口菜都未动,干喝酒,已过三大坛,谭莽喝得尽兴,甚至脸不红也不白,宛如常态,“方才我就觉得孙亦兄弟不同常人!继续!我已四坛!你可别让我瞧不起啊!”
孙亦冷哼一声,“我肯定行啊!看好吧!”说罢,孙亦端起酒坛,欲要猛灌,可酒水刚入口,他就干呕起来,他将酒坛放下,咳嗽不止。
“就这啊?不行了!哈哈哈——!”
谭莽还很是清醒,看着孙亦狼狈样子,便嘲笑道:“怎么怎么!不是肯定行嘛!”
“呕——”
孙亦吐了一大摊,脑子才稍微清醒些,无奈道:“不是弟弟我不行,弟弟我这才第二次喝酒,之前也就看老余喝,没想到这么晕人!”
谭莽一反常态,将酒坛放下靠近孙亦,问道:“老余是谁?你来凌水县又是干嘛?”
“老余?老余…”
孙亦迷迷糊糊,不加掩饰直接说道:“老余是我师父!一个特别爱装蒜的老头!我嘛……我来凌水县是为了,是为了…为了闯荡江湖!呵呵呵。”
谭莽旋即又问道:“那你可有同伴?”
孙亦盯了眼谭莽,片刻便笑道:“呵呵呵,有一个叫李星游,有一个叫白玉琢,还有一个叫宋折云,我们四个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