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当素银被玄金拥在怀中,贪婪地嗅着那令人怀念的墨香时,素银知道,原来的那个玄金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一年后,素银便与玄金成了亲。素银用卖掉辰阳宅子的钱盘下玄金家附近的几块地,改造成了客栈。玄金和秀秀的家也从这世间消失了,只留下那几棵石榴树与凉亭,成了玄金日日都要逗留的地方。十二年来,素银心中的罪恶感未曾淡去,自觉愧对玄金和秀秀,所以她拒绝和玄金生下孩子,也算是守住内心最后的底线。
素银知道,她选择用最极端的方式让玄金得到幸福,也不过只是一句说得好听的谎言。和乌燕一样,素银在某一刻被虚妄的情感遮蔽了双眼。她也舍不得,她也打心底里想要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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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风竹太子日日带着侍卫无言来访,然后陪同璟云为金叔制药,玲珑和宝珠则在病床前轮流看护昏迷中的金叔。然而进到客栈后,无言并没有同太子待在一起,因为璟云实在对那股药腥气厌恶至极,也不愿意被疑似毒师的男人窥探自己的制药秘方。风竹太子先是让无言守在通风好的廊下,后来有其他客人无意间路过时,被无言怪异的面容吓得跌了一跤,店小二又只能将这尊大佛请进了雅间。
另一边,银婶却像是在逃避一般,也再不愿去看一眼金叔。坦白了下蛊之事的第二天,她曾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来问璟云和风竹太子,手上的这东西是否还有用。太子传了璟云的口信,说是蛊王也即将寿终正寝,摄取再多的蛊后粘液也于事无补,银婶失望之余,便不再日日煮那招牌的羹汤,将自己关在了屋里。
风竹太子无趣地躺在璟云的床榻上,翻来覆去地折腾着:“万万没想到如此晴朗明媚的日子里,孤居然不能怀抱美人出游赏花,而是不得不和祁璟云这家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璟云没搭理风竹太子的胡闹,仍是专注地调整着刚才研磨好的药粉。为达到最佳的药效,数十种药材的配比必须精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等将所有的药粉都安然无恙地用牛皮纸包成一个个三角小袋,璟云这才吁一口气,收拾起桌案来。
风竹太子冷不丁地把脸凑过来,嬉笑道:“弄好了?要孤送去给玲珑吗?”
“不劳烦殿下,我去便行。”
风竹看见桌上有一块绣着淡粉荷花的显然不属于璟云的素帕,正被叠得齐齐整整,珍重地摆放在香囊边上,正欲存心伸手去摸,却即刻被璟云一掌拍开。太子的嘴角向上勾起,抬眼挑眉道:“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