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皇权主导的权力制衡,桓灵二帝在位时,朝廷势力主要由外戚与宦官主导,交替专权。
宦官任用私人,鱼肉百姓,只顾私人享乐,全然不顾百姓死活。
而外戚一族相对清廉,尤以大将军窦武为首,以至于两党之间权利争夺愈发严重。
于是乎,第二次党锢之祸接踵而至,这场席卷了整个汉朝,年幼的皇帝听信奸佞宦官的一面之词,重启党锢,以致党人彻底失去与宦官争权的可能。
无数名士尽皆死于这场莫须有的迫害之中,同时,年幼的皇帝也逐渐的夺回了属于他自己的权利,身为皇帝的权利。
当然,这个权利是在被宦官们遮蔽了双眼的权利。
正如灵帝阿父张让所言,其聚敛财物不知亿万,故于京城营建巨型高楼建筑以供玩乐,皇帝突发奇想,欲要登高看一看属于他的一切。
张让言:“天子不应登高,登高,老百姓便要虚散。”
灵帝闻言遂作罢,便再也没有登过永安候台。
由此可见,宦官们的权势达到了何种程度,在他们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国家千疮百孔,毫无生机可言。
所以,袁绍明白这往后的几年中,直到黄巾起义的这个阶段,朝堂之上宦官专权,再无士人翻身可能,倒不如在老家修身养性,同时聚敛名望,以待时变。
过去的袁绍正是因走了这一条路,从而名动海内外,诸多俊才豪杰争先来依附,如此手段袁绍岂能抛弃。
待时有变,天下豪杰如蛟龙入海,名望震天,进而完成党锢之祸中三君未竟之事。
“诛杀宦官。”
如此,袁绍有理由相信,在他的带领下,袁氏便能一跃其他世族成就天下共主多少局面。
毕竟,在这场席卷了十余年的党锢中,士人们那紧绷的无以复加的情绪只需要一个宣泄口,就会化作滚滚长江顺流而下。
而这个宣泄口,便是成功诛杀那些专权跋扈,丝毫不知收敛的无根阉竖,只待成功,这些士人就会一窝蜂的涌向袁氏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