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身边几位从袁氏带出来的私兵部曲也是一头雾水,望着那人逐渐远去的身影有些茫然。
“这纶氏县的民风都是如此古怪吗?”福伯只能将一切原因都丢在了那民风上。
好在那人也是准确的指出了前进的路,福伯带着众人也就向着里面最深处走去。
一路上,商贩和善,过路者也是带着笑意,到处都充斥着一股祥和的感觉,福伯身处其中很明显就发现了这里与汝南截然不同的点。
汝南重名利,路边商贩往往哪怕是一丝利益也时常不愿松口,只为得到那一毫两毫的利润。
相反,这边的人待人处事都是相视一笑,很少会发生争吵。
人尚未至,便听见前方乌压压的人头攒动。
阅历丰富的福伯也是感慨万千。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足有数千人都盘膝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听台上一老者不时吐露出他根本听不懂的文字。
不时听见“公家之利,知无不为,忠也。”
“从善如登,从恶如崩。”
“度德而处之,量力而行之,相对而动,无累后人。”
诸如此类的传世文字,福伯似乎隐隐记得自家公子曾说过类似的话,只是记不起是那一年了。
反正当时就连尚未入朝履职的袁绍叔父袁隗,都是面带震惊的望着能够说出这番话的公子。
对于那一天,袁隗曾这番评价了公子,他记忆犹深。
“天纵之才,经世致用,然徒留庶名,倒哉可惜。”
他想弄明白这些大人物们为什么总是文绉绉的说一些根本听不懂得话。
就如现在。
福伯望着眼前想要挤进去一只小猫小狗都困难异常的道路,苦笑不已。
公子的信看样子又得延后了。
福伯索性也学着前面那一众人般盘膝而坐,转过身来示意部曲也这般照做。
“老头,你这么大年纪也来听听天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