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人呢?”
“人已经不带任何留恋的走了。”
桓帝无语了,怎么还有先斩后奏的说法,这不符合程序啊。
李膺:“现在证据确凿,张朔死有余辜。《礼记》上说,公族犯法,即便国君下令宽赦,官吏也不要听从。当初孔子当大司寇,上任七天就杀乱法大夫少正卯,我上任十天,总害怕行动迟缓造成过失,皇上您却要追究我办案过快的罪。就算我有罪,请皇上暂且宽限,给我五天,让我除尽大奸大恶之徒,再回来受烹煮之刑,死而无憾。”
你跟我讲法律,我跟你讲正义,桓帝了解了张朔的罪行后,对张让说:“老张,是你弟弟的罪过,人李膺做得对啊。”
从此,这些宦官们屈身敛迹,夹起了尾巴,休沐时也不敢回家,都窝在皇宫的宿舍里。这长时间不洗澡有味儿啊,熏得桓帝受不了,就问咋回事,这些货哭着说:“怕李校尉啊,回家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当是时,李膺意气风发,踌躇满志,欲以天下名教是非为己任。名满朝野,被称作“天下楷模”,后进之士有登其堂者,皆以为登龙门。”
李膺的强硬态度可见一斑,这点小伤小病在他看来远不如在刀尖上走过一回。
他看向手中尺牍,是越看越欣喜,高兴之余也不忘让人看茶待座。
“我心甚喜,这篇文章不知何人所着?”李膺看得出来。
这样的文章没有几十年的阅历是做不出来的,同时其人还要专精左氏春秋多年。
福伯毕恭毕敬,站起身道:“此乃我家公子所着,便是求师贴。”
“你家公子何人也。”
福伯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选择如实托出:“公子名绍,字本初,已是弱冠,出自汝南袁氏,素闻先生高义,不畏强权,更兼经学大师,故有心求教还望先生成全。”
李膺有些惊讶,弱冠便可着出这番文章,可见其文章典籍学习钻研之深。
再细细回想,又觉有些不太正常,听闻汝南袁氏门生故吏满天下,而今大鸿胪袁隗更是海内大儒马融之婿。
若说这篇文章出自马融之手,或可为真,一不过二十年岁的青年,焉有这番本事。
“先生可未说谎?为何其不亲至,反倒让你等前来,如此行事哪里是求学拜师的姿态。”
李膺故作生气状,又再次看了看手中尺牍,越发的觉得其言有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