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费了不到半日时光就到了。
在门口相对懒散的侍卫那惊诧的眼神中,袁绍摊开文书表明来意后便跟着一名看起来似是文官的男子进入了这尚书台。
很快,在经过许多各式各样的房屋后,男子将袁绍带到了一间看起来明显上了一个档次的屋子内。
进入其中,便见一名年纪约莫四十有余的男子头戴官帽,身披代表尚书令的官服正低头沉浸在书简中。
听见有人来的声音,这才不急不缓的抬起头。
他的肤色颜色很淡,淡的几乎只剩下苍白,就像是营养不足似的,与其身着的官服格格不入。
身体周围透着一股子书生意气,线条分明的脸上,此时一双明澈的眼眸如寒潭般深邃,就这样静静的盯着来人。
“何事?”他的声音被压的很低,如同大地渗出的泉水般清净。
“此人有太傅文书,特来尚书台赴任侍郎一职。”
“嗯?”坐在座位上的男子眼眸里猛然一阵跳动,随后又恢复沉静自如,不急不缓。
“既有太傅文书,且呈上一观,你先去忙吧。”
“诺。”引领着袁绍进入尚书府的男子应了一声便不曾停留稍许的远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留下座位上的男子及袁绍二人。
男子神情悠然,仿佛是将一切世俗的喧嚣都隔绝于外似,安静的宛若置身其中,荣枯随缘,不染尘埃。
袁绍见对方没有发话,也就没有动作。
于是,整间屋子寂静的有些可怕。
只有男子不时翻阅文书及书简时发出的微弱动静。
过了大概半刻钟,男子这才静声开口道:“你既得太傅首肯,定然有独特之处,东边最里就是你的房间了。”
说完他这才抬起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哦对了,平日无事不要来打扰我。”
袁绍感到很是意外。
这尚书台虽说职权已被分走不少,权利也大大不复往常,但究其根本,尚书台距离皇帝之间的距离还是要近上许多。
如此情形下,怎么感觉这尚书台就像是个空架子一样,丝毫没有一点政治府邸的样子。
袁绍思索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