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误,我斩了那施行强夺之恶贯满盈的商贾,以及所有胆敢对宗门长出手的狂徒,了结他们后,我凭借在军旅中学得的遁隐之术,顺利越出国界。”孤狼微阖双目,淡然言道。

言及此,孤狼自斟一杯灵酒,一饮而尽。

“后续如何?”林云追问道。

“其后,我遁至欧罗巴之地,投身于一佣兵联盟,然则,该盟中诸多使命,实乃悖天逆理,不乏屠戮无辜百姓,乃至襁褓婴儿之举,吾心难安,未久便毅然脱离。最终,因缘际会之下,步入暗拳之途。”孤狼徐徐道来。

稍作停顿,孤狼续言:

“四年间,我沉浸于暗拳之战,此间岁月,实力倍增,却也令我心性渐趋冷漠。四年之中,环绕周身者,唯敌无友。”

“那你又是如何成为家祖父麾下?”林云一脸困惑。

“早年,我已厌倦那暗拳生涯,欲抽身而退,然入门易,离行难。彼时,我已在那圈子内声名鹊起,成了主事者的聚宝盆,自然不肯轻易放手。”孤狼沉声道。

又是一阵沉默,孤狼接续言说:

“经我数次力争,主事者终允我离去,条件是完成最后一战。”

“孰料,那最后一役竟是个杀局,主事者欲暗中加害于我,赛前于我饮水下毒,致使我登台之时,浑身力竭!意图借他人之手,毁我名声,以攀高位!”

“何至于斯?”林云闻言色变,怒斥那主事者之卑劣。

孤狼续道:“比武既启,我力衰体弱,唯有被动挨打,几近濒死。幸而,你外祖父柳老亲临现场,洞悉其中诡计,不惜斥资两亿金币,救我于危难,更重塑我身份,携我归国,委以护宗之职。”

“原来如斯。”林云恍然。

林云闻听孤狼那一幕幕非凡过往,心神恍若踏入缥缈仙境。

不可否认,孤狼之生平,实乃瑰奇跌宕,超凡入圣。

设若林云自怜幼时修行之路多舛,一念及孤狼,顿感己苦不过浮尘微末。

更兼孤狼愿袒露心迹,此番分享,足证林云已非外人,情谊悄然生根。

“孤狼,吾知君孤独无伴,来,共饮此盏!自今而后,君非孤身,吾林云,愿为挚友!”

林云执杯在手,神色肃穆,诚意满满。

“少主,这……”孤狼面露踟蹰,心绪未定。

“勿再多虑,来!满饮此杯!酒尽之时,勿再以少主相称,直呼林云可矣!”

言罢,林云一仰首,杯中佳酿化作豪情,尽数入腹。

“善哉,吾敬此杯!”

孤狼不再犹豫,举杯过顶,昂首畅饮,一气呵成。

“哈!”

杯落,笑声起,林云与孤狼相视一笑,默契油然而生。

这一杯酒的交锋,已让孤狼心中壁垒尽除,视林云为肝胆相照之友。

“啊啊!”

就在这一瞬,周遭忽地响起一道惊惧之音。

林云闻声侧首,只见不远处,十几名身着玄衣的壮硕大汉正将一名青年男子与一名面容稚嫩、气质脱俗的少女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