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人有事要谈,商议好明天几点一起去勘察现场和刺客尸体后,宁远舟带着任如意他们便先离开了。
李同光旋身坐到床侧,视线落在林柚的左肩,关心道:“伤口还疼吗?”
“不提还行,一提就疼。”林柚非常坦率,但不想多提,直接岔开了话题。
“北磐人的来意不好说,但朱衣卫是你们安国的。你觉得他们是为了什么?”
既然要把他扶上安国首辅之位,林柚有意识地在培养他上位者该有的各项能力。
而李同光也不愧是被任辛精心培养过,又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很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应该是河东王。”
“怎么说?”
“回京后,河东王已经察觉到我与洛西王关系日渐密切,多次出言试探。”
李同光沉住气思考,继续分析道:“而朱衣卫左使陈癸这一年与河东王总是眉来眼去,再加上在我心里,朱衣卫左使只有我师傅一人。他听从河东王的命令对我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的有道理。”林柚点点头,给他分享自己的论点,“河东王也一直催促我,让我时刻给他汇报你和洛西王之间的一举一动。
不过我都借口你不让我接触核心事件,糊弄过去了。想必是河东王因为派人奚落梧帝的事被安帝责骂,朝中洛西王的声望又渐升,便着急想除掉他的助力。”
“可能吧。”
李同光有仇必报,当场叫来刚找回驿站的朱殷,让他带人把朱衣卫最近的两个分部砸了。
再告诉朱衣卫的指挥使邓恢,若三日内不给出解释,他就要直接禀报圣上了。
处理正事时,李同光一扫平日偏执疯批的模样,重现了风华正茂的少年将军气概。
林柚喜欢的正是他这个样子,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李同光吩咐完朱殷,下意识地去看林柚的表情,却猝不及防与之对视。
霎时,红晕染上耳垂,李同光挺了挺胸膛对朱殷道:“就这样,去办吧。”
“是!”
朱殷离开,屋里重新恢复了只有林柚和李同光的样子。
“做的不错。”林柚挑挑眉,毫不吝啬自己的欣赏,“这才是小侯爷该有的样子,之前就不行了,跟被夺舍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