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就说吧。”宫尚角都不用思考,就知道宫远徵绝对有事。
宫远徵对宫尚角每次都能猜中他的心事表示惊讶,微微睁大了眼睛。
“都写在脸上,很难不让人看清你的想法。”
“好吧。”宫远徵不想探讨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哥哥,你是不是不想当执刃?”
宫尚角没立刻回答,反问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宫远徵没答,扭捏地盯着他的侧脸看。
想让宫尚角再猜猜,看能不能猜到他心里所想。
“是林小姐告诉你的?”
“哥,你真聪明。”宫远徵毫不吝啬地伸出了大拇指,絮絮叨叨地讲着前情。
“之前缺席继承启动,宫子羽当了执刃。我不服,与他和长老起了冲突。”
“你讲过。”宫尚角想了想,不假思索地接道:“林小姐为了你舌战群儒,还安慰你。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你把她当成了朋友。”
兄控小毒娃什么事都跟宫尚角讲,宫尚角也将他讲的记在心中。
在他那儿得到了被重视的感觉,宫远徵忍不住笑了起来。
比起平时嘲讽的笑、不屑的笑和皮笑肉不笑,这个笑格外单纯。
他蹭到宫尚角身边,问道:“那你知道她怎么安慰我的吗?”
“怎么安慰?”宫尚角配合着问道。
“她说虽然这一代只有你有资格当执刃,但你不一定想要当执刃。
你作为角宫宫主,负责替宫门威慑江湖,还要赚钱养整个宫门已经很累了。如果再担上执刃之责,就没有时间来做自己了。”
宫尚角闻言一愣。
宫远徵继续道:“她还说,你是在外翱翔的鹰,不能因执刃之责被困在宫门,失去展翅高飞的机会。”
天空突然被厚厚的云层遮盖,仿佛是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布幕笼罩。
雪花开始缓缓飘落,初时微小而零散,几乎看不出来。
但很快,雪花的规模逐渐增大,密度也随之加大,仿佛是突然间从天空中倾泻而下的银白色瀑布。
宫远徵手伸出连廊,接回来一片雪花。
气氛正好,心虚的他硬是不敢说出林柚最后的一句话——尚角哥哥若是做了执刃,就没人赚钱养家了。
半晌,宫尚角低头轻笑一声,道:“我确实对执刃之位兴趣不大。外人不能做执刃,我只是想确保宫子羽是宫门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