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大出来一眼便看到了贾环和林之孝,不过他第一时间,却是假装没看到贾环。
他向林之孝的喝问道:“林之孝,你带人闯进我的家里,这是要做什么?莫非你要行那强盗行径不成?小心我告到官府,砍了你的脑袋!”
林之孝淡淡地说道:“我只是奉三爷的命,来抄赖家,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赖管家有什么疑惑,只管去问三爷。”
赖大装作才看到贾环的样子,先给贾环请安道:“见过三爷,刚才没看到三爷,还望三爷见谅。”
“刚听林管家说,奉三爷之命来抄我赖家,不知我赖家犯了何事?竟到了要被抄家灭门的地步?还请三爷示下。”
贾环笑道:“抄家是有的,灭门不至于。赖升是我宁国府的管家,昨儿我查了查账,他竟是贪墨了宁国府三十六万两银子。”
“我贾家断容不得这样贪婪无度忘恩负义的忘八羔子,如今我倒是要将他贪墨的银子取回来,因此便带人上门抄你赖家了。”
闻听此言,赖大的眼皮跳了几下。
他弟弟赖升贪墨宁国府的银子他自然是知道的,便是他在荣国府,也没少了贪墨银子。
但是他万没料到,赖升贪墨银子的事情,竟是被查了出来。
据他所知,赖升贪墨宁国府的银子,绝对没有三十六万这么多。
他也没料到这位三爷,竟然这么莽,竟是直接带人上门抄家来了。
但是今儿,万不能真的让这位爷抄了家。
想到此处,赖大连忙说道:“三爷所说,小的也不知真假。”
“但即便赖升真的贪墨了三爷的银子,三爷也无权上门抄我赖家。三爷是为官做宰的,难道不知私闯民宅是何罪名吗?”
“这是其一,二则我弟赖升本和我们是分了家的。便是赖升贪墨了宁国府的银子,三爷也只该和赖升去要,如何来抄我赖家?”
“三者,我母亲乃是服侍过老祖宗的,便是我赖家获罪,也须老祖宗点头才能处置。不知老祖宗可知道此事?三爷可是奉了老祖宗之命才来的?”
赖大料贾母必不知道此事,贾母也断不会命人来抄他们赖家的。
他现在就是要用贾母的名义将这位三爷打发走,然后赶紧让母亲去求贾母。
先过了这一遭儿,然后再做道理。
而贾环听了赖大的话不由大笑道:“你本是我贾家买死的奴才,而我是贾家的族长,你说我无权抄你赖家?”
“你赖大爷是不是作威作福久了,都忘记自己奴才的身份了?你说赖升和你分家就完事了?他贪墨的银子难道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