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宁国府虽然无事,然则宁国府和和荣国府本是一体两面,这才是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便是王熙凤需要受到惩罚,但是也不能让她公然受审。
很快,贾环便是打马来到荣国府。
下了马,贾环也不理睬荣国府那些门子下人婆子的请安问好,直奔荣庆堂而去。
到了荣庆堂门外,贾环便看到两个差役正站在门口处催促。
“二奶奶也拖了快一个时辰了,堂上老爷还等着呢,二奶奶若再迟疑,怕又是一桩罪责。况二奶奶便是拖也是拖不过去的,何不就跟了我们去,彼此也好留个体面?”
屋里,王熙凤实在没得推脱,只好跪倒在地,给贾母磕了个头道:“老祖宗,孙媳去了。孙媳这一去,以后怕也难再服侍老祖宗了,万望老祖宗保重!”
听到王熙凤的话,贾母也垂下泪来。
她伸出手来想要挽留,却是迟迟没抓到王熙凤的手。
王熙凤终于绝望,她含泪起身,就要出去。
就在此时,却听门外有人说道:“且慢,我贾府内眷,岂能抛头露面,去京兆府受辱?”
两个差役闻言大怒,实在想不出荣国府中竟有人如此胆大妄为,胆敢说出这等话来。
如今百官正在寻贾府的短处,单凭这番话,便又能找到荣国府一处罪责。
两个差役抬头看时,才发现说话之人并不是荣国府之人,赫然是宁国府那边的冠军侯贾三爷。
贾府如今算是割裂开来的,一边是荣国府这边饱受围攻,一边是宁国府家主贾三爷青云直上。
两个差役见了贾环,顿时换了一副嘴脸,他们忙上前请安道:“小的见过侯爷,还请侯爷见谅,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若这般空手回去,小的也难以交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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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摆手说道:“我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也不令你们为难。我亲自跟你们走一遭可还使得?”
两个差役暗暗叫苦,但哪里敢说个不字?连忙称是不已。
屋里王熙凤听到这番话,不由泪如雨下,直哭的如带雨梨花,她忙在屋里跪拜道:“多谢环哥儿搭救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贾环冷哼一声说道:“前些年我可警告过你,不要如此肆意妄为?人在做,天在看,须知举头三尺有神灵!如今怎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况我也不是看你的情面,若不是平儿苦苦磕头相求,我也懒得理会这等烂事。你倒是要庆幸有个忠仆!”
说罢,贾环也懒得理会王熙凤说些什么,直接转身向外走去。
一边对两个差役说道:“走吧!”
等贾环走后,王熙凤又羞又愧,失声痛哭。
她留在荣庆堂苦苦等待。
此时,王夫人在佛堂里面,则是手握佛珠,春风满面。
如今荣国府虽然八面受敌,然则出事的可都是大房长支。
他们二房这边,则是丝毫没有牵累到。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说明大房失德。
那么将来爵位继承,只要从中谋划一番,是不是就能够落到他们二房头上呢?
有老祖宗在,荣国府爵位,说不定便能够落到她的宝贝宝玉身上的。
面对如此情形,王夫人如何不欣喜若狂?
此时,王夫人想的,竟然是如果贾环这个小畜牲不出面就好了。
最好能够让凤丫头出更大的丑,让大房更加不堪才好。
也不知道琏二为何没有被牵连进去?
若是琏二也被牵连进去的话,大房的爵位怕就彻底保不住了。
王夫人在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达成这一目的,一时间想的出神。
却说到了快傍晚的时候,贾环才返了回来。
刚到荣庆堂,王熙凤便眼巴巴地看着贾环问道:“环哥儿,怎样了?”
贾环看了看王熙凤,摇头说道:“案件证据确凿,并且你派去联络的小子也都招了,无可辩驳。”
“不过幸好可以以罚代刑,只要缴纳十万两银子罚金,便可免除刑罚。”
以罚代刑是大夏贵族的特权,也是朝廷敛财的一种手段。
当初贾环在太平县的时候,就有那些小贵族行使过以罚代刑的权利。
作为一门双国公的贾府,自然也能够享受这种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