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马文博就找他说起了这件事。
“我今天白天去了一趟医务室,大概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是有人自杀?”
“对,负责打扫医务室的学员吞下了一百多颗消炎药,胃穿孔大出血,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快死了。”
“……”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这可能是我唯一想出来的逃跑路线了!”
“去医院?”
“对,还必须是书院医务室治不了的病!就比如说服药过量!”
“但万一……”
“你听我说,咱们俩绝对不能一块去医院,不然肯定会遭到怀疑,特别是我这种老鸟……”
马文博停顿了一小会儿,似乎有些犹豫。
“只有你能靠这种方法出去,等你逃出去,跑远点,带着我藏起来的钱,去大城市报警!”
“可是,我……”
“你不用担心被他们发现,我会伪装成向你投毒的那种,让你尽可能出去的名正言顺……”
“哥……”
程绪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在没有半点光源的厕所里,他感觉自己快要哭了。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记住,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千万要好好活着!”
“嗯!”
隔天早晨跑步的时候,马文博撞上了一块碎裂的水泥,在操场上狠狠摔了一跤,腿上的皮肉被剐蹭下来一块。
几十分钟后,程绪就看到了腿上绑着纱布的马文博,他站在院长身旁,保持着微微欠身的姿势,似乎在聆听什么教诲。
看到马文博的出现,程绪就知道,他已经得手了。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马文博主动来到了程绪的对面,脸上的神色没有半点紧张。
“……感恩我们的杨院长!好,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