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你怎么就这么犟,你还是不是咱们研究部的人,想当圣母给我滚一边去!”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圣母,只是在保持我做人的底线,实验规则就是我的底线,我绝不会向智慧生物下手,不然没准哪天躺在里面的就会是我们的同胞!”

最终,巴尔克在一阵嘈杂的碰撞声中看到了那张苍白的面孔。

黑色的油渍与汗水混合,涂抹在他的面颊上,像是蛮荒武士出征时喷涂的战妆。

他看着巴尔克,十分生硬地对她说道:“去征兵处,我已经把你的事情向他们反映了,你不再会是实验品了。”

巴尔克感觉内心一阵失落,没能完成研究员所说的实验,她感觉自己好像背叛了谁,内心涌起一阵愧疚感。

“对,还有这个……”

提克丝毫不管巴尔克身上残余的血污与手术残留物,直接凑到她近前,在她的后脑位置拔出了一枚金属芯针。

那枚针被拔下来的瞬间,巴尔克感觉自己内心中的那种愧疚感迅速消减,一切就又恢复了正常。

“拿着这个,去找征兵处,就说你被骗去做了实验,这就是证据。”

记忆的片段缓缓消散,程绪的感知也随之回到了现实。

巴尔克此刻正坐在离提克最近的位置,正在用手轻轻抚摸自己胸前的吊坠。

在昏黄的灯光下,程绪看清了她胸前挂着的吊坠是什么,正是那枚散发着金色光泽的金属芯针。

“原来如此……说服她加入提克那一派应该没什么难度,而且或许我能利用她的身份帮助这场革命再添一把火……”

飞船在到达最大速度后熄灭了引擎,古老的燃料引擎已然过载,继续运行可能会引发危险。

远处那艘呈现出教堂般宏伟形态的飞船正在逐步变得清晰,所有船员都松了一口气。

“我们……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