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后，姜忆凡牵着小黑，重新踏进了清河镇。

整个清河镇缟素一片，尤其李家，挂满了白幡。

她请李府门房通告，说是旧人来访。

一身白孝服的李淄源接待了她。

听着姜忆凡的讲述，李淄源沉默了许久。

半晌，他站起身来，走到灵堂位前，把【故儿李吉良】的牌位轻轻摘下来。

姜忆凡：？

李淄源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我儿子和我爹一夜之间，都不知去向，我派人找寻了半年，音信全无。”

“我祖父几乎一个时候去了。我想了想，就当他们一起死了吧。”

“葬礼一起办，省钱。”

李淄源指了指，姜忆凡这才看清。

在【故儿李吉良】牌位旁边，是【先考李悬山】和【先祖考李云天】的牌位。

姜忆凡：？

我说什么来着？

李家人就是沾点不正常。

姜忆凡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节哀。”

李淄源哦了一声。

他想起来什么似的，扭头回房间取出一件东西，放在姜忆凡面前。

是一块令牌，上面一个【地】字。

姜忆凡一愣，从怀中取出一块一模一样的令牌。只是她的这一块上面是【天】字。

“真的是【地】字令？”

姜忆凡有些吃惊。

李淄源点点头：

“给吉良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的，被他用来垫了桌角。”

姜忆凡；？

真有你的！李吉良！

姜忆凡缓缓说道：

“得【地】字令者，可称地上王。”

“【地】字令对应的姜家宝库中，有足以武装数十万甲士的兵器甲胄。李家主想成大事，正用得上。”

姜忆凡缓缓将【地】字令推到李淄源面前，又把手中【天】字令一并送上。

“得【天】字令者，可登通天路。”

“【天】字宝库中是直通仙路的秘籍，但是李家主你也知道，能不能登仙路这种事，还得看个人有没有仙根。”

“今日我一并交给李家主，全当我对李公子救命之恩的答谢。”

李淄源有些意外：

“你要给我？”

“姜家丫头，你不复国了？”

姜忆凡摇摇头：

“复国又怎样？我家亡于仙人之手，我这次又险些被仙人所害。”

“经历了这么多，若是还纠结于世俗之事，岂不是白费李公子救我的一番苦心。”

“小黑背上有一个被我砍去四肢的道人，是那池虚的弟子。”

“我从他那里得到了去仙界的信息。”

姜忆凡抬头看着李淄源，眼中复杂万千：

“齐济百姓就拜托李老爷了。还望动起刀兵之时，尽力保全他们。”

“就此别过，李老爷。”

······

姜忆凡离开了清河镇。

在她离开清河镇时，却遇上了一位不速之客。

清河镇口。

姜忆凡看着眼前女子，紧紧皱眉，猛地拔出手中剑，指向面前的燕三莺。

燕三莺却丝毫不管姜忆凡的怒目而视，只是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小黑。

【这是李郎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