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当家轰然倒地,仿若抽去了山寨的主心骨,这群平日里凶悍残暴的土匪们瞬间乱了阵脚,恰似被捣了巢的马蜂,嗡嗡乱窜、惊恐嘶吼。姜渊强撑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躯,一抹嘴角血迹,眸中杀意汹涌,振臂高呼:“兄弟们,除恶务尽,为清平村报仇!”言罢,率先如猛虎下山般扑向慌乱的匪群,周身气势如虹,仿若战神附体。
姜泽紧跟其后,手中灵聚破穹枪嗡嗡鸣颤,枪尖寒光闪烁,仿若择人而噬的毒蛇信子。见有土匪妄图负隅顽抗,结成简陋剑阵、举着长刀做困兽之斗,他冷哼一声,脚下“疾风步影”技能骤起,身形快成一道残影。枪出如龙,裹挟着双倍灵力的“灵聚破穹”,每一枪刺出都似惊雷炸响,瞬间洞穿土匪们仓促布下的防线,将顽抗之徒接连挑翻在地,毫不留情。
花夏面色惨白,灵力几近枯竭,却仍强打起精神,美眸警惕地扫视着周遭。她深知土匪狡诈,担心有诈,一手轻抚古琴,指尖蓄势待发;一手暗暗捏诀,操控着一阶衣纱,灵羽幻纱在周身盘旋,灵羽若隐若现,但凡有人心怀不轨、暗中偷袭,便能瞬间化作飞刀反击。
激战持续,山寨中喊杀声、惨叫声交织。有胆小的土匪,见大势已去,“哐当”一声扔了兵器,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哭求饶命;但也不乏亡命之徒,红着眼、咬着牙,挥舞兵器做最后挣扎。姜渊三人配合无间,姜渊在前强攻吸引火力,姜泽侧翼突袭瓦解抵抗,花夏后方策应保周全。
一番鏖战,最后一名顽抗土匪也被姜泽一枪贯胸,直挺挺倒下。尘埃落定,山寨终被彻底控制。
偌大的刀疤山土匪山寨,此刻仿若被岁月按下了静音键,静谧得只剩下微风吹拂过残垣断壁、荒草丛生的簌簌细声。往日里充斥着粗野叫骂、金戈交鸣的场地,现下唯余姜渊、花夏与姜泽三人的轻微呼吸声此起彼伏。历经与那二阶大成、实力远超己方的二当家一场惊心动魄、生死一线的激战,三人身心俱疲却又灵台澄澈,仿若被一场灵雨浇淋,心底满是战斗馈赠的珍贵感悟。
三人默契十足地觅了一处宽敞平整之地,此地原是山寨的议事厅,往昔山贼头目们在此瓜分赃物、谋划恶行,现下却成了他们的修炼秘所。地上砖石错落,缝隙间野草倔强探头;头顶木梁腐朽,时有碎屑簌簌掉落。可三人浑然不觉周遭破败,满心满眼只有即将开启的修炼淬炼大业。
姜渊率先盘腿落座,脊背挺直如松,仿若要将脊梁扎进地底深处。双手缓缓抬至胸前,掌心朝上,闭目凝神间,那眉心褶皱里藏着他的坚毅与决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滚落,划过脸颊、下巴,滴在身前尘土里,转瞬洇出一小片湿痕。他此刻仿若置身灵力的浩渺深海,拼尽全力牵引周遭灵气朝掌心汇聚。灵气似顽皮鱼儿,起初左冲右突、不肯驯服,姜渊咬紧牙关,加大灵力牵引力度,低吼声自喉间挤出。
刹那间,掌心光芒盛放,璀璨刺目,仿若一轮白日被他徒手攥于掌心。光芒跳跃闪烁,周遭扬起的尘土都被映照得熠熠生辉。光芒渐次收敛,一柄造型古朴刚劲的武器静静悬于半空,剑身寒光凛冽,通体散发着温润白光,恰似破晓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曙光。“成了!”姜渊猛地睁眼,眸中惊喜难掩,伸手稳稳握住武器,手臂肌肉因激动微微颤抖。
“此乃一阶武器白芒剑,技能‘白芒破邪’,专克邪祟灵力。”言罢,姜渊单手持剑,猛地朝前一挥,一道耀眼夺目的白芒仿若长虹贯日,呼啸着激射而出。所到之处,空气仿若被利刃切割,“嘶嘶”作响,地面焦土被炸起数丈之高,土石飞溅,实打实彰显出一阶大成的雄浑威力。
不远处,花夏宛如一朵静绽的幽莲,身姿轻盈婀娜,神情却专注得近乎虔诚。贝齿轻咬下唇,直至唇瓣泛白、隐隐渗出血丝,都浑然不觉。身前那件一阶衣纱,灵羽幻纱仿若感知到主人的迫切,微微颤抖起来,似在呼应即将降临的蜕变。花夏双手轻柔舞动,灵力仿若潺潺溪流,自指尖源源不断灌入衣纱。衣纱上丝丝缕缕绿光缓缓渗出,起初微光如萤,摇曳闪烁,恰似暗夜中几点缥缈鬼火;转瞬之间,光芒大盛,符文层层浮现、交叠隐现,编织成繁复绮丽的灵阵。
待光芒彻底稳定,一件二阶衣纱焕然新生,悬于半空,衣袂飘飘,绿光盈盈,仿若绿绸仙子临世。花夏缓缓起身,玉手轻抚衣纱,唇角上扬,梨涡浅现,眸中尽是收获的喜悦。这高阶衣纱不仅防御更坚不可摧,往后灵羽幻化成飞刀、羽翼时,威力也将成倍增长,意味着她修为实打实迈入二阶大成之境,往后应对强敌,多了几分保命与克敌的底气。
姜泽独坐一隅,面色凝重如霜,仿若即将奔赴生死战场。双手飞速结印,指影翻飞,眼花缭乱间,引得周遭灵气疯狂朝他头顶涌去。灵力仿若汹涌怒涛,澎湃翻涌,尽数灌入那正在成型的头盔之中。头盔雏形初现,白光闪烁不停,仿若夜空星辰坠落凡尘、跳动闪烁。姜泽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而下,却不敢有丝毫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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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头盔稳稳落于头顶,姜泽才长舒一口气,意念一动,“白光护盾”瞬间激发。一层厚实透明、泛着白光的护盾将他周身牢牢笼罩,护盾表面光芒流转,符文隐现,坚如壁垒,寻常攻击触之即溃。姜泽抬手轻敲护盾,传来沉闷回响,确认其坚韧程度后,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笑容。
一时间,山寨内白芒、绿光交相辉映,光芒乱窜,将整个空间映照得仿若梦幻迷离之地。光影斑驳间,三人虽面容疲惫、灵力几近枯竭,却难掩满面喜色。
山寨之内,灵力的光芒方歇,恰似一场风暴初平,姜渊、花夏与姜泽三人立身于这劫后余波之中,周身还缭绕着突破进阶后的灵韵,仿若披了一层熠熠生辉的战甲。三人相视而笑,那笑容里藏着生死淬炼后的洒脱、实力拔升的快意,一时间,往昔鏖战的疲惫、负伤的酸痛都被抛却脑后。
就在这松弛之际,姜泽不经意抬首,目光如电,刹那间锁住墙角一处。那儿,一尊平日里隐于暗处、无人问津的石龛,此刻竟蛛网般裂开几道大口子,恰似沉睡千年者蓦地惊醒、挣破了禁锢它的囚牢。姜泽心下暗叫不好,大步流星上前,趋近一瞧,石龛破裂处,几张泛黄信件的边角探出头来,仿若不甘寂寞的幽影,急切地要吐露尘封旧事;另有一张皱皱巴巴、边角残损的地图,像是隐匿千年的秘图,悄然展露一角。
花夏好奇心顿起,裙袂飘飘,恰似灵动仙子趋近神秘古匣。她伸出素手,指尖轻颤,带着几分紧张与期许,缓缓将信件取出,又把地图徐徐展开。起初,花夏一双妙目只是盈盈生辉,满是探究之意;未几,那眸光仿若撞入迷雾,愈发凝重深沉,眉心微蹙,唇色褪得如雪般苍白,贝齿轻咬下唇,直至渗出一抹嫣红。
姜渊与姜泽瞧出不对,心底“咯噔”一声,如坠冰窟。二人不及多想,身形一闪,瞬间凑到花夏身旁。姜渊性子最急,嗓音响如洪钟,却难掩其中一丝颤音:“怎么了?”清平村三字,于他而言是心底最深的疤、午夜梦回的痛,一提及便仿若利刃穿心。
花夏深吸一口气,胸脯急剧起伏,似要将满心的惊涛骇浪一并咽下,平复良久,方轻声道:“这些信件和地图里提及了清平村,绝非泛泛之笔,瞧这字里行间、图上标记,隐隐约约……似乎牵连着一个更大的阴谋。”这话仿若一记重锤,敲得姜渊双耳轰鸣,眼眶瞬间充血,他瞪大双眼,双手握拳,指节“咔咔”作响,关节泛白似雪,怒吼出声:“清平村被屠,敢情背后藏着这等腌臜事!我姜渊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定要将真相扒个干干净净!”往昔惨象走马灯般在脑海呼啸而过,亲眷哀嚎、屋舍倾颓,一村无辜鲜血染红大地,桩桩件件,此刻都化为熊熊怒火,在他胸腔烧得噼里啪啦。
姜泽亦是眉头紧锁,目光如刀,反复刮过信件上的晦涩字迹、地图上的诡秘线条,沉声道:“撞上这档子事,自是上天要咱们揪出幕后黑手。不管前路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咱们一步都不能退!”三人对视,目光灼灼,疑惑未消,却被一腔热血与决然填满。自此,为了清平村的亡魂,为了那深埋的真相,哪怕荆棘刺身、暗夜噬心,也要攥紧这意外线索,踏入那叵测风云。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静谧无声,唯有粗重的呼吸在空气中交织,满心疑惑似密网将他们紧紧缠住,忧虑更如沉沉铅块,压在心头。姜渊紧攥信件,眼中怒火与决然交杂;花夏轻抚地图,贝齿轻咬下唇,眉间隐有忧色;姜泽握紧长枪,周身灵力暗流涌动,似在强压不安。
此刻,山寨外风声鹤唳,仿若暗处无数双眼睛正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怀揣信件与地图,他们毅然跨出山寨大门,踏入未知。前路迷雾重重,阴谋的轮廓尚朦胧难辨,可究竟还有哪些潜藏势力?又会遭遇怎样致命的险境?一切悬而未决,只待他们以身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