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仿若柔滑的锦缎,轻轻披落,将四野笼于静谧怀抱。篝火烈烈,恰似一朵绽放在暗夜的硕大红莲,跃动的火苗欢快嬉闹,肆意舔舐着周遭冷空气,橙红的光晕悠悠荡漾开来,烘得人脸颊滚烫、暖意融融。姜渊、姜泽与墨玄呈三角围坐于篝火旁,几盏烈酒入喉,辛辣滋味在舌尖爆开,仿若点燃一腔热血,众人面庞渐次泛起微醺的红晕,恰似天边被晚霞浸透过的云霞,醺然中透着几分悠然惬意。
蓦地,仿若一道凌厉灵犀从天而降、直直贯入眉心,墨玄浑身陡然一个激灵,仿若溺水之人刹那抓到救命绳索,又似从混沌迷梦被一道惊雷陡然震醒。他腰背瞬间挺直,坐直身子的动作干脆利落、虎虎生风,全无适才慵懒松散之态。双眼豁然睁开,锐利光芒仿若寒星乍现,直直刺破周遭迷蒙酒雾,双手下意识攥紧衣角,声音略带急切,仿若洪钟鸣响,瞬间打破周遭静谧:“诸位,我方才迷糊间,脑海突闪过灵光,恰似暗夜流星划过,猛地记起那青铜机关兽先前出现的异常情况。”
说到此处,他微微顿住,目光仿若利刃,缓缓环视众人。见大家皆目不转睛、神色专注地盯着自己,才又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咱们手头不是有那珍贵阵灵石嘛,我寻思,不妨拿它试试。阵灵石灵力充沛、神异非常,周身仿若隐匿着上古神符,透着莫测灵力。众人目光瞬间聚焦,期待与紧张的情绪仿若无形丝线,在空气中悄然交织。
静谧仿若被一只无形巨手瞬间攥紧,死寂沉沉地压下来。篝火尚在噼里啪啦地摇曳,可暖意却似被那陡然生出的诡异气息吞噬殆尽。墨玄神色凝重,缓缓探手入怀,动作轻缓得如同拆解上古机关,周遭众人皆目不转睛,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仿若稍有动静,便会惊扰此刻的凝重。
当那阵灵石终于被小心翼翼地取出时,刹那间,仿若一道无形闸门訇然崩塌,一股浓重到近乎实质化的邪恶气息,如黑色浓烟滚滚涌出。那气息仿若洪荒恶兽初醒时喷出的鼻息,冰冷彻骨,丝丝缕缕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仿若幽夜鬼手,顺着众人毛孔直钻心底,令在场者浑身寒毛竖起,不受控制地齐齐打了个寒颤。
墨玄首当其冲,脸色瞬间褪去血色,变得如纸般煞白,毫无一丝生气。双眼圆睁,眸中满是骇然之色,瞪得几乎要凸出眼眶;双手更是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好似拿捏着的不是温润灵物,而是一颗被怨灵诅咒、随时会爆开、将周遭炸得粉碎的绝世凶弹。
姜渊与姜泽在旁,毫无防备间遭此变故,仿若被一记重锤当胸猛击,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凉气入喉,仿若冰碴乱窜,冻得心肺生疼。恐惧仿若迅速滋生的魔藤,在他们眼眸中肆意蔓延开来,瞳仁深处满是惊惶失措。姜渊下意识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掌心却全是冷汗;姜泽则身形微微一晃,脚步踉跄,若不是强撑着,险些瘫倒在地。
此时,山谷间静谧被彻底碾碎,唯有那邪恶气息“簌簌”翻涌之声,仿若恶鬼低吟。上空云层仿若被这股气息惊扰,急速翻滚涌动,月色隐匿,周遭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昏暗。众人仿若深陷泥沼,动弹不得,满心满眼只剩那可怖的黑色烟雾,以及从中散发出的无尽阴森,不知此番变故预示着怎样骇人的危机,唯能感受到死亡阴影,正悄然在头顶盘旋、压近。
往昔静谧悠然,此刻却仿若被恶咒瞬间封禁,沦为阴森九幽炼狱。那股从阵灵石内汹涌而出的邪恶气息,恰似黏稠墨汁肆意翻涌、弥漫四野,丝丝缕缕仿若幽鬼触手,将众人周身退路全然堵死,牢牢困于其中。
墨玄仿若被恶魔扼住咽喉,往日沉稳淡然的气度如烟云消散,额头冷汗簌簌滚落,沿着鬓角淌下,浸湿大片衣衫。那皱纹仿若刀刻斧凿般深刻,每一道褶痕里都藏着揪心焦虑。他在原地急速踱步,脚步慌乱急促,鞋底摩挲地面,扬起阵阵尘土,恰似热锅上团团转的蚂蚁,焦灼难耐、手足无措。嘴里不停念叨:“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声音颤抖沙哑,仿若深秋残叶在寒风中瑟瑟哀鸣,透着无尽的焦虑与无助,恰似困兽濒死的绝望嘶吼,在山谷间幽幽回荡,令听者心肝俱颤。
姜渊和姜泽亦是心急如焚,两人仿若溺水之人,急切地想要抓住救命稻草,身形迅速凑近,脑袋几乎要贴到一块儿。眉头拧成死结,眼眸深处满是凝重与急切,压低嗓音,话语仿若密雨倾盆,急促却毫无头绪。刚提出一个想法,脑海中刹那间便浮现诸多破绽,仿若暗夜突现的狰狞鬼脸,将那一丝希冀瞬间扑灭。不消片刻,方案便自我否定,满心期许如易碎泡沫,接连破碎、消散无形。
姜渊紧攥拳头,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白,隐隐泛青,骨节“咔咔”作响,似要将这满腔愤懑与焦灼宣泄而出,恨不能即刻揪出破解危局之法;姜泽则双手抱头,十指狠狠嵌入发间,使劲揉搓头发,发丝凌乱如枯草,神情颓然萎靡,仿若被抽去脊梁的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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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静谧得可怖,唯剩篝火奄奄一息,火苗微弱颤抖,似也不堪这凝重氛围重压,随时都会熄灭。山谷上空云层仿若铅块堆积,沉甸甸地压下来,月色隐匿,四下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凛冽寒风呼啸刮过,仿若恶鬼凄厉哀嚎,利刃般穿透众人衣衫,冻得他们脊背发凉。可身体的冷哪比得上心底绝望万一,众人深知,若寻不出化解阵灵石邪恶气息的法子,不仅探秘机关兽无望,怕是所有人都要被这股邪力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生死悬于一线。凝重的气氛仿若实质化枷锁,牢牢锁住众人手脚,动弹不得。
浓稠墨色的绝望彻底浸没,那股邪恶气息依旧如恶鬼咆哮,肆虐翻涌,众人周身被阴霾死死裹缠,满心满眼皆是颓然无助。墨玄僵立原地,神色凝重,踱步的脚步也被迫停歇,周遭死寂沉沉,仿若末日残景。
就在众人精气神即将被这无尽绝望碾碎之际,姜泽仿若暗夜孤舟,陡然捕捉到一丝曙光。他眼眸之中,蓦地闪过一抹清亮亮光,仿若熠熠星辰刹那穿破乌云重霾。刹那间,姜泽仿若溺水濒死者猛地揪住救命稻草,身形陡然站直,胸膛剧烈起伏,扯着嗓子大声嚷道:“我们可以去佛门试试!”声音高亢激昂,仿若洪钟鸣响,震碎周遭死寂,“佛门素来讲究净化超度,心怀慈悲、灵力清正,说不定那佛门的力量能够净化这阵灵石!驱散这邪祟阴霾!”
此话仿若一道凌厉神符,直直打入众人耳中,原本仿若被抽去脊梁、死气沉沉的众人,身躯猛地一震,涣散的眸光瞬间聚焦,精神为之一振。仿若濒死之人重燃生息,眼眸里渐次亮起灼灼光芒。
墨玄原本僵滞的脚步霍然停下,浑浊黯淡的眼中,仿若被姜泽这番言语点燃一簇明火,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他微微仰头,眉头紧锁,陷入沉思,须臾,缓缓颔首,沉声道:“目前深陷绝境,也只能如此一搏了。佛门向以慈悲为怀、降魔除秽着称,但愿此番前去,能借佛门之力,助我们冲破这困局,解决这棘手难题。”言罢,众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瞧出决绝与希冀,虽前路未卜,却重燃斗志,决意奔赴佛门,寻那一线生机。
幽谧山谷重归沉静,可众人心中那股忐忑却如暗潮汹涌,久久难平。既定下去佛门一途,仿若于暗夜窥见一丝曙光,却丝毫驱散不了周身凝重阴霾。抬眸远眺,前路仿若隐匿在浓稠重雾之中,迢迢无尽头,其间荆棘似恶鬼獠牙,暗藏锋芒;险滩仿若吞天巨口,隐匿夺命危机;更有莫测妖兽蛰伏暗处,嘶吼咆哮随时惊现,凶险未知如鬼魅,紧紧相随、如影随形。
佛门高高在上,门规森严,是否愿慷慨解囊、倾囊相授净化之法,全然无定数;漫漫征途,山高水远,峻岭横亘、恶水拦路,能否平安顺遂抵达,亦是悬于头顶沉甸甸的疑问。只是当下,退路已被身后汹涌邪力彻底封死,仿若断崖断路,再无回转余地。身后是邪祟步步紧逼,身前纵有万千艰难,众人别无他选。怀揣那星星希望火种,脊背挺直如苍松,目光坚毅似寒星,决然向着佛门大步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