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渊、姜泽与花夏,仿若三只疲惫的孤雁,自那险象环生的魔影追缉下侥幸脱身,一路踉跄,终至这僻壤山村之口。抬眼望去,此村宛如一幅被岁月侵蚀的古画,本应是宁静祥和、鸡犬相闻的田园盛景,此刻却似被一层诡异的阴霾所笼罩,透着说不出的死寂与荒凉。
村中之人,不论男女老少,皆面容枯槁,神色萎靡,行动迟缓犹如被抽去了生气的行尸走肉,在这残阳余晖之下,拖着虚浮的步伐,漫无目的地徘徊游荡。姜渊双眸如星,敏锐地洞察到这山村中弥漫的异样气息,剑眉紧蹙,仿若能夹死飞蝇,低声沉吟道:“这个村子有些不对劲。”那声音,低沉而醇厚,在这寂静的村口,犹如敲响的暮鼓,引人警醒。
姜泽亦步亦趋地跟在其后,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村民们那病恹恹的模样,不禁心中疑窦丛生,连连点头应和:“看起来大家都病恹恹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有什么邪祟作祟?”他那性子,本就如烈火般炽热,此时好奇心与担忧交织,更让他有些按捺不住。
花夏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却不失坚定,她那一颗医者的仁心,早已被眼前村民们的惨状所触动,贝齿轻启,柔声提议道:“我们去问问情况吧,或许能找到些端倪,助他们脱离这病痛的折磨。”言罢,她率先朝着村中走去,衣袂飘飘,似是带来希望的仙子。
他们缓缓踏入村民的家中,那屋内的景象,更是令人心生压抑。墙壁之上,泥灰剥落,斑驳陆离,仿若岁月留下的疮疤;泥地崎岖不平,坑洼之中积着些许尘埃,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简陋的家具,东倒西歪地散落各处,破旧且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姜渊对着一位白发苍苍、身形佝偻的老者,微微俯身,和声细语地问道:“老人家,这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语调,轻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试图抚慰老者心中的惶恐与不安。
老者浑浊的眼眸缓缓抬起,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干枯的嘴唇微微颤抖,发出沙哑而微弱的声音:“有一阵子了,也不知道咋回事。俺们这村子,向来太平,可这怪病一闹,大家都没了活气儿,这日子可咋过哟。”
姜泽在一旁听着,不禁咂舌轻叹:“太奇怪了。这病来势汹汹,却又毫无头绪,莫不是有什么隐情?”他那急性子,此刻恨不得立刻揪出病因,解村民于倒悬。
花夏莲步轻移至村民身旁,素手如葱,轻轻搭在村民的脉搏之上,微微闭目,凝神静气,试图从那微弱的脉象中探寻出一丝线索。片刻之后,她那秀美的蛾眉紧紧拧在一起,仿若麻花,良久,才缓缓摇头,轻叹一声:“这病很蹊跷,我从未见过如此脉象与症状。它似是多种病症交杂,却又难以寻得根源,实乃棘手之极。”
姜渊闻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片刻后,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再去问问其他人,或许能从众多的线索中找到关键之处。”
“好!”姜泽爽快应下,那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然与期待。
村子中央的广场上,姜渊昂首挺胸,气运丹田,高声呼喊,召集村民。那声音,雄浑而嘹亮,仿若洪钟大吕,在这山村之中回荡不息。不多时,村民们如潮水般纷纷围聚而来,嘈杂之声顿起,仿若集市般喧闹。姜渊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朗声道:“大家别着急,我们会尽力帮大家找出病因。但需大家如实相告,各自的症状与发病前后的情形,莫要遗漏任何细节。”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给这慌乱的村民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