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俞这边拉扯着蒋敬的衣袖,那边“神算子”却不愿意离开。
蒋敬死死盯着数术题出神,在最后确定自己解不开的时候,脑海中闪出一个人名来。
他惊惧地问出题的“大先生”:“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蒋敬的痴狂而又敬畏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在人间不该存在的人。
“老夫就是一平民,凡夫俗子。”“大先生”嘴上谦虚,气势上却极为倨傲。
“梦溪丈人是你什么人?”蒋敬不死心,继续追问。
“沈存中是家父。”
“大先生”说到这里,满脸的骄傲。
“您是沈括先生的后人!”蒋敬惊叫。
“惭愧惭愧,老夫沈冲,为沈存中幼子,一生虚度光阴且无甚成就,给家父丢脸了。”
“大先生”嘴上还是谦虚,神态上,却是一副傲骄模样。
沈括——
赵子俞听到这个名字,身体也颤抖了一下。
蒋敬激动的如同粉丝见到偶像,他哆哆嗦嗦说道:“我久慕沈括先生大名,只恨无缘相见。听人传言说《梦溪笔谈》里讲了‘隙积术’的原理,在下刚刚出的题,就是揣摩沈括先生原理感悟而来……”
“啊——你没看过家父的《梦溪笔谈》?”沈冲有点意外。
“沈括先生的书,印数极少,一经问世,就被抢购一空。蒋敬穷乡僻壤之人,书接触的少,无缘见到大作,只能听读过《梦溪笔谈》的人,随便说几句沈氏数术的只言片语,便觉得茅塞顿开、受益无穷……”
蒋敬说着说着,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哆嗦。
他不想错过一个遇上偶像的机会,死不愿意马上跟赵子俞走。
刘慧娘这时附着赵子俞耳朵小声说:“要想扭转局面,马上不惜一切代价把沈冲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