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俞:“他们俩给你传官家口谕的时候,还有谁在场?”
赵子崧:“我们在城外凉亭说话,周围有很多人……”
“但是能听到你们自己说话声音的,是不是只有你们三个?”赵子俞问的咄咄逼人。
赵子崧放低了声音:“是的。但是我还是觉得两位大人不可能骗我!”
“你就不要骗自己了!我觉的兄长你自己,也对这个口谕有所怀疑,所以你才会当众宣旨赐御酒的时候,不说调用安道全的事,只在事后招待酒宴上,才向宋江提起。”
赵子崧突然沉默了。
弟弟说中了他怀疑的心事。
“兄长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给我们带来的酒里,还被人故意下了药。那种药,吃下去不会死,只会比平时感觉身体绵软。一般人不会怀疑到酒的问题,只会怀疑是不是在江南水土不服。但是这种状态到了战场上,会多死好多人的!”
“啊——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朝中这些人怎么如此阴险!”赵子崧表情有点被利用后的恼怒。
“不仅如此,你被利用之后,如果出了事,他们还都会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甚至,他们还有可能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
赵子崧吓呆了。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陷入一个阴谋。他清楚朝廷里有些官员手段的狠毒。
更万万没有想到:弟弟现在完全变了,变得如此老练。
这一定是他经历了从杭州到润州的人生剧变,从此练达起来,性情也翻天覆地的剧烈大变。
他后悔不迭地说道:“为兄只道是做为皇家使者,赐一趟御酒,谁知背后沾染如此多的麻烦,这可如何是好?”
赵子俞笑道:“兄长放心,我已经做好妥善安排,你暂时不会有事的。”
赵子崧:“你怎么安排的?”
赵子俞:“从你来的当天下午,我召集身边众人商议,大家已经做出决策。我们在常州、苏州民间,秀州等地军营,都有不少熟人和关系。
当天晚上,已经加急通过关系,放出扰乱你这次行动的传言,童贯、谭稹、张叔夜、刘光世听到传言,相信会有紧急处理措施。”
赵子崧:“什么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