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荷红了脸,嗔怪道:“快趁热喝,往后事儿只多不少,你垮了身子可怎么好?”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两人坐在酒厂院子里,伴着淡淡酒香,盘算明日事宜。向平紧攥宋青荷的手:“有你在,这麒麟酒厂定会在汴京打响名头。”
宋青荷靠在他肩头,轻声应和,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坚信两人齐心,定能酿出这世间最香醇的酒。
这酒虽然是从秦朝蜕变而来,但里面的门道太多。
酒厂歇工之后,他又一头扎进这酒文化在每个朝代的衍生和变化学用之中。
汴京的夜,像一幅绮丽的市井长卷,徐徐铺展。
华灯初上,麒麟大酒楼的金字招牌在夜风里熠熠生辉,酒旗烈烈作响,馥郁的酒香肆意飘散,仿若一双双无形的手,轻巧地勾起路人腹中的酒虫,任谁都忍不住循香而来。
店小二手托雕花酒盘,灵活地穿梭在喧闹酒客间。盘中那澄澈的佳酿,轻轻晃荡,溅起的细密泡沫,藏着的可不只是酒水的香醇,更是大宋酿酒匠人数百年的心血与希望。
这酿酒秘术啊,说来话长,还得回溯到遥远的秦代。
彼时,华夏大地刚经大一统,乾坤初定,酒坊遍布街巷,酿酒之艺虽说尚算古朴,却也有了几分气候。
街头酒肆里,时常可见文人雅士围坐,诗酒唱和、挥毫泼墨;往来西域的商队驮着香料、珍宝,悄然裹挟来域外的酒风,东西文化悄然碰撞、交融,给华夏酒文化添了一抹别样的异域色彩,也为后世白酒的发展夯实了根基。
斗转星移,岁月悠悠,一晃便到了北宋这烟火鼎盛的繁华盛世,酿酒一途仿若被注入了灵魂,挣脱旧俗枷锁,闯入全新境界。
朱肱,江湖人称“朱医酒仙”,放着安稳医馆不坐,一头扎进酒坊,跟诸位老师傅们摸爬滚打数月有余,把制曲门道、酿酒诀窍摸得一清二楚,末了倾尽全力着成《北山酒经》。
书里详述谷物甄选、火候拿捏的技巧,恰似武林绝学现世,引得无数酒坊竞相研习。
仕途坎坷的苏轼,宦海浮沉间,闲时不忘酿酒寻趣,凭着一腔洒脱劲儿,捣鼓出《东坡酒经》,字里行间尽是随性巧思,仿若把人生百味都融进了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