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牛的,你踏马的吓死老子了!”只见狗王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伸出粗壮有力的大手,一把将牛屠子紧紧抓了起来。
他那肌肉紧绷的臂膀猛地发力,将牛屠子高高提起,随后朝着牛屠子的胸膛毫不留情地狠狠砸了一拳,这一拳带着他满心的愤怒与惊吓,仿佛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我就说嘛,老头子挑出来的领头的,怎么就这点本事,刚出场就挂了?”蛇爷斜倚在一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那眼神中满是调侃之意。
“牛子,你个狗日的,拿我们两个老家伙开涮是不是?”虫爷一边说着,一边从嘴里吐出一口带着残渣的虫子壳,那动作缓慢而又随意,语气里透着几分不满,却又显得有些慵懒。
众人都沉浸在牛屠子死而复生的喜悦之中,此时的年老二,全身的血液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左边的筐子里疯狂涌去。他的整个魂,则幻化成一道模糊不清的虚影,飞速地飞进了右边的筐子里。
只是片刻的功夫,年老二就彻底变成了一张干瘪的人皮,他身上的精、气、神、血被左右两边筐子里的东西吸食得点滴不剩。
然而,就在那道魂被吸进右边筐子的一瞬间,子辉突然感觉脑海里的小草像是被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微微动了一下。
突然,左边的筐子毫无征兆地发出一阵低沉而阴森的颤音,一道道黑气朝着牛屠子几人的脑袋扑了过去。
就在其中一道黑气即将碰到子辉那秃了半边的脑袋时,他脑海里的小草军魂猛地再度一颤,那道黑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就在此时,中了黑气后,牛屠子、狗王、虫爷和蛇爷却吵了起来。
狗王那双贪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牛屠子身上的传音兽皮。牛屠子则满脸怒容,大声责怪狗王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两人互不相让,瞪大了眼睛对视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挥拳相向,大打出手。
蛇爷扯着嗓子,恶狠狠地骂虫爷是“老虫子”,那声音尖锐而刺耳。虫爷也不甘示弱,涨红了脸,回骂蛇爷是“臭屁蛇”,两人的眼睛都布满了血丝,唾沫星子四处飞溅,那激烈的程度比起泼妇骂街,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时,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年老二那张干瘪的人皮上竟然缓缓长出了一株洁白如雪的小草,和白骨山的鬼兵草一模一样。那鬼兵草轻轻摇曳着,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一道神秘的意识瞬间传进了子辉的脑海里:
“将军,年老二归位。他们四位老兵卒中了彘罐人的'黄粱一梦’。”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是黄粱一梦?子辉的大脑飞速运转,根本来不及细想,便脱口问道:“'黄粱一梦',可有解法?”
鬼兵草轻轻又晃动了一下,那道意识再次清晰地传来:“将军,您无须开口,想说什么,只要不是距离太远,您在脑海里想,我便能听到!‘黄粱一梦’在将军的军威面前就是个笑话,军威一出,破一切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