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慈善堂那扇略显陈旧的大门缓缓开启,牛屠子、狗王和虫爷三人前后脚走了出来。
只见牛屠子步伐有力,原本腰上被年老二弄断了的肋骨和胸口被扁担扎了的大洞也好了,此刻他满面红光,双目炯炯有神,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狗王则是一脸的狡黠之相,那贼溜溜的眼睛转个不停,内伤痊愈了,举手投足间又恢复了往日的灵活。
虫爷虽说年岁已高,但此刻也是腰杆挺直,精神矍铄,满脸的皱纹仿佛都舒展开来。就连一旁的小黑,也欢快地蹦跶着,身上找不到一丝受伤的痕迹。
牛屠子刚瞧见子辉,那如铜铃般的牛眼便瞪了起来:“渣渣辉,蛇爷到底给你喂了啥猛药?一夜未见,你居然都达到开蒙四级了,都快赶上老子我啦!”
子辉听闻,忙不迭地摆手回应:“哪里哪里!牛叔,纯属侥幸,这都是蛇爷和白三爷的功劳!”
这时,狗王也凑了过来,嘴巴一撇,说道:“玛德,我就猜到,快天亮那会儿,白老三鬼鬼祟祟地出去,原来是给咱们弟兄们治伤去了,怪不得呢,怪不得!”
“狗子,把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吧,别以为老头子我不清楚你想说啥。你原本想说的是,要不是白老三离开,咱们老哥几个早就痊愈了,也不至于耗费一夜功夫,才好个七七八八。”虫爷眯着眼睛,一脸调侃地说道。
“老不死的,我狗王有那么不堪吗?”狗王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嘴角抽搐着,尴尬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牛屠子猛地一嗓子吼了出来:“走啦,既然弟兄们都生龙活虎的,老子带你们去逛窑子!”
这一嗓子犹如惊雷炸响,一群乞丐听了,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直勾勾地盯着牛屠子,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唯有子辉站在一旁,哭笑不得,只能在一旁偷着乐了。
一路上,狗王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嘴巴一刻也不停歇。他眯着眼,那表情神秘又夸张,神神叨叨地讲起了牛市口的窑子,把大伙逗得前仰后合,哈哈大笑。
这牛市口的窑子,和乱谷城其他地方的窑子一样,都是娼族的产业,是兔儿爷和兔儿姐家的产业。
里面当红的头牌叫红鸳,那模样简直是美若天仙。她的肌肤如羊脂玉,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能勾魂摄魄。
吹拉弹唱更是无一不精,尤其是她那双巧手,更是厉害非凡,眨眼间就能织出一匹布,十指翻飞间,便能独自演奏出一曲大乐,说白了,她一人就能抵得上一个乐团。
除了红鸳之外,窑子里的白妹、青纹、鱼儿也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白妹善舞,身姿婀娜,一颦一笑都带着万种风情;青纹善歌,歌喉一出,能让余音绕梁三日不绝;鱼儿俏皮,那灵动的眼神仿佛能说话。
最近,红鸳收了七个小丫头,那一个个丫头,皆是粉雕玉琢,就连慈善堂的吴掌柜都成了那里的常客。
“狗王,你这都是听谁说的?”一个乞丐歪着脑袋,满脸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