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丙杰把衣服脱下,跳到床上去。
他放开怀抱肆意大睡,过半晌转一个身,无限满足。
有自己的身体真好,脆弱管脆弱,原始归原始,但是活生生血肉之躯有分莫名的亲切感,不由他不留恋。
人就是这个样子,到了某一程度,自然返噗归真,世纪中初发明人造子宫,妇女们趋之若惊,三十年后的今日,仪器几乎结满蛛网,乏人问津,大家又想尝一尝生命孕育生孕的奇妙感觉。
石丙杰一向认为他所拥有的统统都是最好的,他从不向往他所没有的东西。
他自问是一个最最典型没有出息的快乐人。
睡到差不多要醒的时候,耳畔忽闻娇笑声,“手术成功,嗳?”
石丙杰吃一惊,这分明是曼曼,他睁开眼睛,“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有门匙。”曼曼正蹲在他床头笑。
“门匙从何而来?”
曼曼见他一如审问犯人,十分不忿,“自你裤袋找到正匙,拿去锁匠处配来的,怎么样,不可以?你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收得密密?”
石丙杰为之气结。
曼曼嘻皮笑脸问:“你的贞操?”
石丙杰轻轻推开她,“我的私隐。”
“你有什么瞒着我?”
“多着呢。”他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