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前一眼望去,可以看到很多讲堂、斋舍、书楼、祠堂等建筑,虽然如今已是深冬,但依然给人一种宁静幽美的感觉。
望着那一个个身穿儒衫,穿梭在讲堂、斋舍、书楼之间的学子,王守仁心中对国子监多了一份期待。
“公子便是王守仁?”一个学子来到门前,向王守仁问道。
“在下正是王守仁!”王守仁拱手一礼。
学子笑道:“祭酒先生请你进去。”
“还请带路!”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国子监,来到一间斋舍前。
敲门而入。
斋舍,付成毅正倚在软塌上,捧着一卷书读着。
“学生王守仁见过祭酒先生!”王守仁躬身拜道。
付成毅抬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坐吧!”
“谢祭酒先生!”王守仁坐在了付成毅身前。
“殿下向我推荐你,不过我还是想要考考你!你不介意吧。”付成毅温和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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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酒先生请!”王守仁自信的说道。
付成毅见才心喜,直接问道,“孟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夭寿不贰,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你对这段话怎样理解?”
王守仁说:“无外乎‘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
这里的“事天”、“天命”并非宿命论,而是强调“心”与“性”。心是人之神明,具众理而应万物。性是心之理,人的天命就从心性当中体悟。
付成毅又问:“存何心,养何性?”
王守仁道:“吾心即天心,吾性即天性,吾命即天命!存吾心,养吾性,践吾命,如是而已。”
付成毅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有趣,有趣!”
“圣人之道,吾性自足,向之求理于事物者误也!”王守仁笑道。
付成毅惊异无比的看着王守仁。
在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程朱理学,但是儒家学说的思想还是偏向于天理当然。
而现在的王守仁虽然还没有领悟心学,但是观念上已经有了心学的根基。
所以他说‘吾心即天心’,这是指心即理。
他的这番话与付成毅心中的儒学有些差别。
“有点意思,以后你就留在国子监吧。”
“谢祭酒先生!”王守仁欣喜道。
……
皇城之内。
陆公公守在御书房门前,一名小太监来到他身前耳语了几句。
听完后,陆公公眉头微皱,问道:“有没有查过他的身份?”
“已经查验过,没有问题。”小太监回道。
陆公公微微点头,说道:“将他带来我见见吧。”
“喏!”
小太监应道。
片刻之后,小太监便将曹正淳待到了陆公公面前。
陆公公望着曹正淳,曹正淳身穿一袭破旧的青衣,头戴三山帽,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
陆公公又问道:“你是哪年入的宫?”
“庆德十八年!”曹正淳回道。
庆德就是上代璃皇的年号,上代璃皇在位二十二年。
而那位朱公公就是庆德十八年入得宫,不过入宫之后,他就被安排在神宫监,上代璃皇驾崩后,他便去守皇陵了。
现在这位朱公公也属于神宫监,只不过神宫监怕是已经把他给遗忘了。
“为何要隐藏修为?”
陆公公问道。
“咱家从未隐藏修为,只是没有施展过罢了!”曹正淳道。
陆公公微微颔首,他倒是没有怀疑曹正淳的身份,毕竟让一个先天武者入宫当太监这种事一般人干不出来。
别说一般人,就算两般,三般人也干不出来。
让先天武者自宫,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随后陆公公又问了几个问题,曹正淳都一一作答,有诸葛正我给他的资料,他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你先在这里等着。”
一番询问之后,陆公公又说道。
“喏!”曹正淳应道。
随即陆公公进入了御书房。
不过片刻,他又从御书房内走出来,说道:“以后你就在司礼监做个随堂太监吧。”
随堂太监地位低于掌印、秉笔太监。可以参与批红。不过曹正淳肯定不会参与批红。
初来乍到,陆公公也不会给他安排太多事情,只是想先把他留在司礼监而已。
“喏!”曹正淳再次应道。
对他来说,只要入了皇城就行,至于职位什么的,他并不在意。
“你先退下整理一下吧,明日再来。”陆公公道。
曹正淳闻言便躬身告退。
等他离去,陆公公又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道:“让底下的人观察一阵子,若是没有问题,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