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空气中弥漫的激烈的血腥味,熏的他直犯恶心。
此时的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这如地狱般的恐怖之地。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就在他即将转身逃离的刹那,仿若有一双无形的手猛地扯住了他的视线,鬼使神差般,目光不经意地定格在了一个躯干上。
那躯干静静躺在那儿,周遭的凌乱与它莫名的“规整”形成鲜明对比,虽说也是尸体的一部分,却独独缺了脑袋,断茬处的肌肉组织已经氧化变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深褐色,丝丝缕缕耷拉着,宛如干枯的藤蔓,瞧一眼都叫人寒毛直竖。
时似年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紧攥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好半晌,才凑近。捂住口鼻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勇气都吸进肺腑,这才伸出双手,吃力地将那沉重又冰冷的尸体背面翻过来。
紧接着,他在自己身上四处翻找,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但是他下意识的认为自己身上,翻出来的东西会引导了他下一步的进行。
不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在他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手碰到一个硬物,拿出来一看是一个打火机。
时似年把打火机举到眼前,眉头拧成了麻花,眼神里满是狐疑与困惑。
此刻,他的脑袋好似一团乱麻,记忆混沌模糊,仿若被一层浓稠迷雾死死笼罩,可心底有个声音无比笃定——自己从不抽烟,这打火机怎么就凭空出现在兜里了?刹那间,一个可怕至极的猜想如迅猛的毒蛇,直蹿心间,惊得他瞳孔急剧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