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邓启一心求道，但是他对御兽门和师父是有极深的感情的，所以才没有想过拖他们下水来增加成功的几率。

而邓启把同命虫种在黑豹身上，是希望黑豹能够好好活下去。

“徒儿……”

石磊失魂落魄，自己这一生追寻大道，并未婚娶，所以没有子嗣。

而邓启对于石磊来说，不仅是弟子，更是他看着长大的晚辈，甚至石磊是把邓启当儿子来看待的。

修士归根到底来说还是人，有生老病死，喜怒哀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石磊如何不悲痛欲绝。

可是，石磊纵使再悲痛，也没有想过去找李白报仇。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枪神林子业的说法太过恐怖，李白身后不仅站着龙泉山庄，还站着一位活着的半步剑仙，更何况那位半步剑仙是杀过神的存在。

在整个的修行界，几乎没有比李白背景还要大的修士了。

石磊与邓启不同，邓启勉强算得上是和李白一样的晚辈，还可以退宗来和宗门撇清关系，一切责任由自己承担。

但是石磊不仅身为六境修士，还是御兽门的大长老，只要对李白出手，那么就是以大欺小，绝对会连累宗门。

至于找机会下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石磊根本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

因为不到极境根本不可能理解极境修士的神通广大，他们能够做到一些极境修士之下修士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谁能保证李白身后的强者不能追寻到自己？

更何况，李白这种天才出门历练，暗中是否跟着护道者都仍未可知。

就算是有，以石磊的实力也不可能察觉到极境强者的踪迹。

所以，石磊根本不敢赌。

哪怕是自己最为重视的弟子身死，他都不敢有所表示。

只是，石磊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督促邓启那孩子修炼，甚至到最后都还没有来得及当面好好称赞过他啊？

“唉。”

深深的无力感摧残着老者的内心，石磊脸看上去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满心悲痛与遗憾只能化为一声叹息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