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什么？”

老者哪里有之前身为武林高手的耳清目明，李白的声音只是稍微柔和了一点，他都听得不太真切。

“九年前在下与老先生在周府见过。”

李白稍微提高了音量，老者瞪大了老眼昏花的眼睛，仔细地看着李白。

忽然老者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应该是认出了李白，想必他也没想过自己还能碰到李白吧？

“是你啊！老夫已经太老了，腿脚也不利索了，不能给公子行礼，还请见谅。”

“老先生客气了，在下与张得贵有萍水相逢之缘，以好友相称，您是他的师父，自然也算得上是在下的长辈。”

李白微笑地摇了摇头，虽然在修行界中流传着修士比凡人更高一等的言论，但是李白从来不敢苟同，修士无非是一群更加有力量的凡人罢了。

一个人若是对任何事物都失去敬畏之心，那么他就离失控不远了。

李白虽狂，但是只对他瞧不起的人狂，不会仗着自身的强大欺辱弱小之人。

“得贵啊……”

听到张得贵的名字，老者缅怀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张兄怎么了？”

李白明显察觉到老者的异样，开口询问道。

“当年和公子聊了之后，老夫有意将修行法门传给得贵，而得贵想好之后，老夫确实也是这样做的。”

老者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说出这件深埋在他心中许久的事情，他并不想让他徒儿存在过的痕迹被他带入棺材，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

“得贵很争气，七年以散修之身自己修炼到了武修二境中期。”

老者说到这里，露出了欣慰的微笑，李白只是静静地听着老者在回忆往事并没有出言打断。

只是，老者的笑容在接下来的叙述中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