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咳咳……你来了。”
或许是因为杨诚油尽灯枯,又或许是因为杨诚决定坦白,杨诚此时在梦中的形象并非往日的健康,而是病重的样子。
杨诚躺在地上,声音虚弱,吓得李月圆连忙跑了过去将杨诚抱了起来,李月圆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声音颤抖。
“呜呜呜……杨郎……你怎么了杨郎……”
“月圆,你先听我说,咳咳……我时间不多了。”
杨诚躺在李月圆的怀里,努力伸出手拭去李月圆眼角的泪水。
“我早就身患绝症,喉岩晚期,若非二哥带着我访便名医,我可能在半年之前就已经死了。二哥替我找来名医帮我续命半年,又替我求得高人授法得以夜夜你相会。”
“这半年里,唯有夜晚是我在病痛的折磨之中活下去的动力,能够与你相遇,相知,相恋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月圆,只恨此身运不佳,有缘有分难携手。”
“若是还有下辈子,我还想遇到你……”
杨诚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气息也变得紊乱,眼中已经开始出现了人生走马灯,此时李月圆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月圆,忘了我……”
李月圆怀中的杨诚露出了笑容,说出了他人生中最后的一句话,与世长辞。
“啊!”
李月圆只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任何语言在此时都显得苍白无力,那种被人攥住心脏的痛苦,那种无法呼吸的痛苦,溢于言表。
随着杨诚的死亡,太虚梦境开始崩塌,而与之一起崩塌的,是李月圆的世界……
李月圆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泪早已将她的被褥打湿,她用力的抓着自己的秀发,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那只是梦境罢了。
但是她的理智告诉他,这就是现实。
杨诚死了。
李月圆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硬生生地掏了出来,捏了个粉碎,又狠狠地踩了几脚。
“月圆,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