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姬掩面,泪落酒中,和着悲伤入腹,苦涩万分。
李白也不做作,在与其他来送行的人道别之后,转身离去,跨上门前备好的烈马,没入烟尘。
吴姬一路小跑地跟出门外,看着李白的身影消失在远方,浑身力气好像被一股脑抽去一般,也不顾仪态与身上昂贵的服饰,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吴姬的窘态惹得许多行人驻足围观,却被站在吴姬身旁的吴子陵威胁吓退,这才没有引起更大的骚动。
良久,吴姬才堪堪起身,惊觉吴子陵没有离开之后,用沙哑的声音向吴子陵告罪道。
“奴家失礼,让吴公子见笑了。”
看着吴姬哭得通红的眼眶,吴子陵暗叹一声李兄孽缘不浅,却也没有嘲笑吴姬此前的失态。
他虽久经情场,但却从未玩弄过少女真心,只作利益交谈,各取所需罢了。
看到吴姬这番模样,吴子陵然后不知她已经对自己的好兄弟动了真心?
可惜李兄那样风华绝代的人注定是留不住的,只是可怜了吴姬要一世陷入那情思之苦了。
毕竟,在春心萌动的年纪已经见过这天底下最惊艳的男子,将来的日子再看其他人,就再难动心了。
吴子陵摇了摇头,刚想劝慰吴姬两句,却见侍从快步从酒肆之中走出,侍从低声道。
“公子,刚才桌子上突然出现一封信,是上面有李公子落款。”
“噢?”
吴子陵愣了一下,自己出来的时候桌子上明明没有信,这么会凭空出现一封李兄的信呢?
但是想到李白身为神通广大的修士,吴子陵一下子就了然了,接过信封拆开一看,那是一首用行书写上,笔墨还未干透的诗篇。
“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唤客尝。
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在诗的后面还写着“赠吴兄与吴姑娘”的留言,看到这里吴子陵突然畅快地大笑起来,嘴里笑骂道。
“李兄啊李兄,好你个见色忘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