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陆路边一间无名的酒铺中,酒客稀少,酒铺老板是一个年迈的老人,牙齿枯黄,皮肤干瘪,手中拿着一支旱烟,正在吞云吐雾。
小二趴在桌上,哀声叹气。
“近来生意清淡,顾客稀少,门前冷落,惨淡经营,生活难挨哟。”
大唐遭受天灾,百姓连吃饱饭都成了问题,来喝酒的客人自然不多。
客人少了,酒铺的收入也就少,收入少了,他别说是存够钱给自己当老婆本娶小花了,他那微不足道的存蓄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灾害结束。
小二的唉声叹气引来了老人冷哼一声,小二瞬间就正襟危坐,噤若寒蝉,不敢有半点动作。
众酒客中有一人,身披白袍头戴斗笠,胡子拉碴,背负腰胯各一剑,年轻的面庞上是久阅世事的沧桑,正不停地往嘴里灌酒,脚边桌上是堆成小山一般高的酒坛子。
此人正是离开陈州一路北上的李白。
李白就好像是喝不醉一般,酒水喝的越多,眼睛却是越发清明。
有家不能回之苦,有志不能成之悲,有仇不能报之怒,有怨无人诉之哀,又岂是这千碗酒水能够浇灭的呢?
其他酒客看到李白这千杯不醉的本事,啧啧称奇:
“十坛了!他难道不会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