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的事情,有变化了。”
“哦,本王知道了。”
到了东暖阁,庆隆帝一如既往的在批阅奏章。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你皇爷爷吃的可好?”
“回父皇,皇爷爷今个吃了两碗饭,这会歇着了。”
“嗯,以后你去走走,对了,这个你看看。”
说着指了指放在御案头上的一封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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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遵旨。”
说着上前几步,拿起密报看了起来。
南安郡王孙天瑞被放了回来,而被老王妃派去交趾奔走的孙天成却死了,尸首都没有找回来。
而且密报上说了,这孙天瑞回到南安郡王府,闭门不出,正在停职待参,有点意思了,虽说在二帝影响下,朝中还没有吵出一个结果。
但是人家自己解决了,人已经完好的回了王府,这里面的问题肯定有问题,曹龙象合上密报,放回案角。
庆隆帝看着曹龙象的动作,也丢下手中御笔。
“龙象儿,这事你怎么看?”
“父皇,儿臣以为此事定有蹊跷。
交趾扣押大周南安郡王几个月,但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即便是绑票的毛贼,也不会这么干,总要讨要一些肉票银子。
可是交趾的反应着实有些奇怪,既不遣使,也不派兵,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是其一。
另外,这南安郡王府的老太妃也不太对,进京已经月余,只是在相看都中老亲旧眷的闺女,就差逢人就说要认什么干亲。
自己的儿子被人扣在交趾,生死未卜,她是一点都不担心,即便是南安郡王与她有一些不愉快,但是也完全不像一个嫡母该有的样子。
儿臣以为,南安郡王被扣押一事,恐怕其中有诈。
若真不幸被儿臣言中,恐怕这广西局面已经完全糜烂了,请父皇派遣钦差大臣赶赴广西,查明究竟,同时调遣水陆大军随时准备剿灭叛逆。”
“哦,依你的意思是说,这南安郡王府已经完全不值得信任了?”
“儿臣以为,小心无大错,毕竟远离都中万里之遥,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做最坏的打算,做最好的谋划。”
庆隆帝点点头。
“嗯,说的不错,不得不防。”
“若真是南安郡王府有了别的心思,你以为派谁去更为合适?”
“若是父皇允准,儿臣愿往。”
“你?
尔身为大周太子,岂能只身犯险,不妥。”
“南安郡王府世镇南宁,如今已经传到第三代了,在那里根深蒂固,定是盘根错节,若是一般人,还真的不一定能镇得住局面。
论身份地位,儿臣刚刚好,再说了,儿臣身为太子,更应该身先士卒,另外儿臣还有一个想法,如今都中三大营已经整改完毕。
金陵的江南大营也要整治一番了,要不然东南偏远,没有强有力的兵将坐镇,终究是显得有些空虚。”
“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此事事关重大,容朕思量一番再说。”
“儿臣明白,凭父皇独断便是。”
“嗯,你且去吧。”
“儿臣遵旨。”
曹龙象也没有多想,让不让去还不是他庆隆帝一句话的事情,即便是今天提出来去广西查案,也是临时起意而已。
但是庆隆帝心里却是百转千回,有点搞不清楚曹龙象的真实意思,再有两个多月就要举行册封大典了,现在想跑出去是个什么意思。
是有别的想法,还是真的为自己分忧,有些难以抉择。
等了三天,曹龙象也没有等来庆隆帝的信。
心里其实很清楚,应该是来不了了。
你指望一个疑心病重的人,尤其还是皇帝,对太子不设防,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