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泰迪的苦笑中却带着一丝从容与坚定。
他知道,这份工作的特殊性,意味着他必须牺牲掉许多个人的时间和自由,但他也明白,这正是他选择这条道路的代价。
毕竟,在成为保镖之前,他有着更为特殊的经历——在别人还在校园里享受着青春与自由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了秘密的特种兵训练。
那段日子,对他来说是艰苦而充实的。他学会了如何在极端环境下生存,如何在危机四伏的情境中保护自己和他人的安全。那些日子,他经历了无数的汗水与泪水,也收获了无数的荣耀与成长。
因此,对于现在这种作息颠倒的生活,他早已习以为常,甚至可以说,他已经将这份艰苦融入了自己的血液之中,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泰迪挂断了电话,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站起身来,转身大步走进了酒店。
宴会厅内,灯光逐渐黯淡,大部分宾客已尽兴而归,只留下稀疏的几位工作人员忙碌于收尾工作,他们或收拾餐具,或整理装饰,为这场盛宴画上最后的句号。
在这略显空旷的大厅一角,泰迪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一排静谧的沙发上,那里,南农的身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南农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仿佛被夕阳染红了一般,眼神迷离,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显然,他已经喝了不少酒。
泰迪见状,眉头不禁轻轻蹙起,随即迈开大步,径直走向南农,在他身旁的空位上坐下,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担忧:“你怎么喝了这么多?这样对身体不好。”
原本低垂着头,几乎要淹没在沙发靠背中的南农,听到泰迪的声音后,缓缓抬起了头,那双略显朦胧的眼睛在看到泰迪的那一刻,瞬间亮了起来,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孩子般的笑容:“泰迪哥,你来了!我……我还能喝!真的,我没醉!”
说完,他便试图证明自己的清醒,挣扎着要从沙发上站起来,但显然,酒精已经让他的双腿失去了往日的稳健,刚一站起,便摇摇晃晃,紧接着腿一软,整个人向前扑去。
泰迪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南农的手臂,稳住了他的身形,避免了一场可能的尴尬摔倒。
随后,泰迪半扶半抱地将南农带离了宴会厅,穿过走廊,来到了安静的地下车库。电梯门缓缓打开,一股凉爽的空气迎面扑来,与外界的喧嚣相比,这里显得格外宁静。
泰迪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南农,将他安置在了自己的布加迪威龙后座。此时的南农,已经完全失去了先前的神采,整个人软绵绵地躺在了宽敞的后座上,呼吸变得沉重而均匀,显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泰迪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坐进驾驶座,转过身来,尽量温柔地问道:“你要回庄园,还是公寓?我送你回去。”
南农似乎听到了泰迪的话,但回应得含糊不清,只是迷迷糊糊地嘟囔着:“我要回自己家,不去庄园……”
泰迪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决定。
他轻轻按下启动键,布加迪威龙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随后,车子缓缓驶出地下车库,融入了夜色之中,向着南农口中的“自己家”疾驰而去,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尾灯光,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闪烁,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在他们身后,酒店五楼的一间奢华水疗室里,柔和的灯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温柔地洒在了精致的水疗设施上,为这私密的空间增添了几分宁静与高雅。
窗外,城市的夜景如一幅流动的画卷,高楼大厦的灯火辉煌与远处天际线的繁星点点交相辉映,美不胜收。室内,轻柔的音乐在空气中缓缓流淌,与窗外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营造出一个远离尘嚣的宁静世界。
宽敞的水疗室内,只摆放着一张按摩床,旁边是巨幅液晶电视,宽大柔软的沙发,天鹅绒的地毯绵软厚实,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设计者的匠心独运。
墙壁上挂着几幅抽象的艺术画作,为空间增添了几分艺术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此刻,南遥天正趴在按摩床上,享受着专业的推背服务。年轻漂亮的女按摩师的手法娴熟而温柔,每一次按压都恰到好处地缓解了他紧绷的肌肉,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与放松。
他的眼睛渐渐地眯了起来,脸上洋溢着满足与惬意。
但是他的眼睛始终都看着酒店的车库出口,当看着窗外逐渐远去的布加迪威龙,南遥天似乎从这份宁静中找到了思考的空间,他像是很随意地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沉:“一刀,你怎么看今天的这件事?”
站在一旁,负手而立的胡一刀立刻身体微微前倾,表现出对南遥天的绝对尊重与忠诚。他的面容冷静而严肃,眼神中透露出敏锐与智慧。
在听到南遥天的问题后,他稍作思考,然后恭敬地回答道:“老板,您是指大少爷和保镖之间那个略显亲密的举动吗?我觉得,泰迪这个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能干,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完全赢得了大少爷的信任!甚至,大少爷都已经产生了一些对他的依恋!”
南遥天冷笑一声:“南农只